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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他,还叫蓟瑛。
牵住他手将他拽回去的,是他的哥哥,叫做蓟琼。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
“哥哥。”他听哥哥的话,跟着哥哥走,他们踏着绿油油的草,往草坪中心一幢三层粉色小楼走去,边走边说道,“还是找不到门。”
从拥有记忆开始,他们就生活在这里,一片草地,半个天空,一幢洋楼。四岁的蓟瑛已经学会了读书识字,除了每天探索外界,剩余的时间都花在家里的书房上,父母
会在白天外出,吃饭时间才会回来陪他们。
嘶啦——
跨过门槛时,木门的刺头将他的裤子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蓟瑛并未更多在意裂开的裤子,反倒楞楞地盯着老旧的木门,道:“哥哥,书上说可以根据年轮判断树龄。”
“即使判断了做成门的树的年龄,也判断不出木门的年龄。”蓟琼敲了敲他的头,奶声奶气地埋怨道,“又把裤子弄破了,小糊涂。”
蓟瑛哦了一声,迟钝地夸着哥哥好厉害,自己踏着轻快的步子跑到客厅里拿了妈妈的缝纫工具,开始为自己的裤子打了补丁。
蓟琼凑了过来,叮嘱道:“小心扎到手。”
蓟瑛不怕,炫耀着从妈妈那里学到的缝补技巧,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喃喃自语:“妈妈什么都能缝好,妈妈真厉害。”
缝好裤子后,兄弟俩又回到了书房看书,一直持续到客厅的布谷鸟时钟时针走到五点,窗外的人造亮光也被人刻意调暗。楼下的门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蓟瑛又是第一个冲下楼,扑进爸爸妈妈的怀里。
“小瑛,今天有乖乖的吗?”妈妈蹲下身子摸他的头,说话时总是弯着膝盖和他保持平视,一头温柔的棕色长发文静地束在肩上,眉目间尽是笑意,柳叶弯眉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倒影出自己的身影。
蓟瑛点点头,想去牵妈妈温暖柔软的手,却被身后传来的一阵巨响吓得浑身哆嗦。
他战战兢兢地转回头去,发现是爸爸将妈妈的缝纫工具摔在了地上。男人怒发冲冠,一双鹰眸里写满愠怒,右手紧紧握着他刚刚缝好的裤子,那力度却不像是在拿一件衣物,反倒像是要掐死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吴霜!你为什么又给破裤子打补丁!”
隔着妈妈的手,他还是能听到爸爸震耳欲聋的吼声。随后妈妈抱了他一下,叫他上楼去,把门锁好,等六点再下来吃晚饭。
他木讷地点点头,不敢去看爸爸此时的神情,只记得那天吃饭时,妈妈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深红得发紫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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