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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虎径向南方行去,到十里长亭时,已是夕阳西下。
亭上端坐一人,缓缓道:“何大人,在下恭候多时了。”
何昭宇和白慕飞都是一惊,这人竟是大内禁卫副总管乐之舟!
※※※
崇政殿内灯火昏暗,仁宗俊眉紧锁,秀容含怒,猛一拍案,茶碗笔砚震得都一跳。苏默仍旧从容如初,神色分毫不变。
“圣上请息怒,燕王确是一等人才,如能善加利用,实乃大宋之福。一味强逼,致生谋反之心,势必造成朝廷混乱,百姓无措,一些心怀不轨的宵小趁机作乱,那就得不偿失了。”
仁宗冷笑道:“燕王野心,世人共知,要不然当初父皇也不会将之远调四川。如今他更是坐大,勾结苗疆,暗中与辽贼图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居然还为他说好话,到底有何居心?”
苏默暗自叹气,皇家恩怨,从来难分是非曲直。真宗父子如此猜忌,燕王又非庸碌之徒,怎甘束手待毙?为保自身,定然欲觅出路。两方相争,祸之所延,苦的是天下百姓。
“大宋开国至今,经数十年经营,基业初定,天下太平,谁都不希望看到战火复起。”苏默目光炯炯,直视仁宗,“臣接下此任,只想消弥分歧,申明圣上仁爱宽厚之意,百姓安居乐业之情,朝臣敬主尽忠之心,使燕王知难而退,臣服于朝,岂不两全其美?”
“你这是姑息养奸,纵容叛党。假以时日,燕王羽翼已成,觊觎大位,你如何消弥他的野心?”
苏默淡淡一笑,“圣上可以一方面削除燕王势力,另一方面许以厚俸良田,荫补子孙。此乃太祖之法,已有成功先例,圣上何不一试?”
仁宗面色微红,心下却更是气恼。朝廷上下谁不知他欲除燕王,人人附和,唯有苏默推三阻四。此人一向严毅刚正,认定不合理法的事绝不妥协,就是他这个皇帝从前也吃过苦头,只是爱惜人才,不愿苛责。今日论理,既然说不过他,索性露了真意。
“太祖也说过一句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苏默一震,望着年轻天子英气勃发的神姿,无言以对。
侧门现出了乐之舟的身影,仁宗瞥了一眼,微微一笑,“朕原本是要何昭宇前往燕王身边,苏卿愿以身相代,朕也准了。以卿一介文臣,监视燕王,无疑羊入虎口。此行危险重重,苏卿处处为燕王着想,燕王可未必领情。”顿了顿,口风一转,“不然,朕还是宣何昭宇接旨,也免得苏卿为难。”
明知天子是在要挟,苏默也无可奈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与君抗,本来就没胜算。
“臣从天理,从人心,从良知,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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