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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凌镜不明白其中之意, 站在原地未走。

“师叔伯？”

“你只管回去告诉他们就是了。”

凌镜一咬牙，侧头吩咐莫雪。“你带几个人回去。”

莫雪率领小队离去后, 剩下的人便将结界里的苏荡几人给围住了。

凌镜朝苏荡靠近，手中的长剑对着结界刺去，没想到却再次被弹了出去。

“女娲后人在这里。”砻突然从客栈房梁上探下身，他看了看苏荡，又看一旁的胖萝卜, 最后视线停留在苏荡身上。“姐姐，你的气息不一样了哦，阿陀这次可以吃你了。”

他话音刚落，大白蛇从屋顶上冲下来, 吓得仙境门的人纷纷逃窜。大白蛇朝结界而来，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苏荡。

徐长生刚一靠近, 大白蛇的尾巴便甩了过去，轰地一声打在客栈门口, 客栈门晃了晃，竟是没塌。

大街上走过的路人吓得魂不附体, 你推我我推你的仓皇逃离。客栈老板和店小二早就吓得瘫倒在地了, 赶紧往楼上跑了。

徐长生往后一退, 躲开大白蛇的攻击，他看着砻笑：“守门人可好大的脾气。”

“女娲后人是我们的。”砻说道。

徐长生看了大白蛇一眼，笑：“只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吧。”

大白蛇听及怒意很盛，它扭着长尾朝徐长生而去。

徐长生拔剑而起，朝大白蛇面部和七寸打去。白蛇的身子好像已经没那么灵巧了, 它对徐长生发起了勇猛的攻击，可似乎无济于事。大白蛇身上很快就出现了不少伤。

苏荡和裕延不打算去掺合他们的打斗，可小白蛇突然窜了出去。它动作很快，在徐长生的剑再次朝大白蛇的头部刺去时，它突然缠上剑，张嘴一口咬了下去，徐长生手中的剑蹦嘎一声，应声落地。而大白蛇趁着这时候，死死缠住徐长生，张开的血口朝徐长生咬去，徐长生朝它嘴里丢了个东西，大白蛇突然厉声长吼，身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小白蛇愣住了，它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徐长生，最后还是朝母亲去了。

徐长生抓起一旁其他人仙境门的人的剑，对着大白蛇脑袋砍去，小白蛇突然幻化为人身蛇尾形，手朝徐长生而去。

徐长生躲过一旁，道：“它寿数已尽，你若是让它这样白白受着，它会更痛苦。”

“不要！”砻从房檐上跳下来，两手拦住徐长生挥下的剑。小白蛇趁此机会缠住徐长生的脚踝，上身缠至他身后。就在它的长指就要刺入徐长生后背心脏处时，苏荡冲了出来，拦下它接下去的动作。

徐长生猛一回头，长剑朝苏荡劈去，苏荡抓着小白蛇往后一退，落在了大白蛇和砻之后。

也不知徐长生给大白蛇吃了什么，大白蛇趴在地上嘴里不住流血。

砻急得在它身边团团转，他单膝跪在地上，手不住在大白蛇头上抚摸。

小白蛇想过去，可碍着苏荡在，没敢靠近。

大白蛇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看应是撑不住了。它抬起沉重的眼皮，回头看小白蛇，小白蛇去到它身边。它像是叹了口气。

苏荡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大白蛇随着生命的消逝，身体正在逐渐萎缩。

“阿陀，你要撑住，我现在就杀了她。”

砻抹了下眼泪，对着苏荡冲了过去，苏荡轻轻往后一跳，他便扑了个空。砻对着苏荡张牙舞抓的，看起来十分可怜。也不知是不是苏荡的错觉，她觉得砻的身体好像比以前矮小了。

徐长生走过来，小白蛇想朝他而去，被他弄出的桃花坞封印困在原地无处走。

“守门人与人类不同，生时，是老人形态，随着年岁的增长，会退化成婴儿模样。”

怪不得苏荡觉得他好像变小了些。

“他想尝试人间的轮回，以为出了永生门，他的宿命就会止步于此，没想到，人间却是加重了他的退化，而再想回去，已是非常难。”徐长生来到大白蛇身边，剑口对着大白蛇的脑袋。大白蛇嘴里流出的血还在冒热气，虽然没再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了，和苏荡依旧能感觉到它对生命的眷恋。

“而它呢，”徐长生剑对准了大白蛇，一刀下去，在小白蛇惊恐的眼神中，砍下了它头。大白蛇的尾巴还在颤动，一点点的，像火光在跳跃。

“它是永生门的封印，既不想在里面被剥夺神族，也不愿意守护永生门，所以逃了出来。”徐长生笑，“她既已决心毁掉你们，又怎么会容许你们生活在人间呢。所以，一出来，它身体便开始发生不适，在人间里吃的东西全成了毒物，一点一点腐蚀它生命。”

所以它才拼了命要回永生门。

这样听，苏荡觉得大白蛇有点可怜，它们是第一批人类，那么，他们就是它们的改良版。

被砍下的蛇头还在淌血，它的眼睛依然红得如血滴，只是它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生命。

小白蛇在桃花坞封印里冲撞，琥珀色的眼珠子因为着急红得像浸了血。

徐长生把蛇头丢给苏荡，苏荡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留着，以后或许有用处。”

说着，他看了眼天边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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