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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您喝点什么？”

“咖啡。”林朗说。

“水。”小北说。

林朗有两次想说自己有点乏，要休息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在小北还算养眼的分上，他想到这个内心笑了笑。

经过两个小时的了解，在下飞机的时候，林朗原本毫无计划的一周旅行变成了这样：成都市区三日游+九寨黄龙三晚四天，自然跟莫小北的一模一样。

一向做事十分有计划的林朗，只有这一次出行没有任何规划。他甚至告诉小北，他从大学起就相恋的女友跟一个老美结婚了，半个月前才移民美国。

小北说：“我们去住青旅吧。青旅便宜，而且会遇见很多有意思的人。”

林朗说：“怪不得你想去呢，你们做广告策划的是不是特别喜欢刺激的东西？”

小北耸耸肩，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小北后来想了想，应该是这样才对——对事物，她喜欢新鲜的；对人嘛，旧的也许更好。双鱼的人其实比巨蟹还恋旧呢，这是后来的她总结出来的。

3

他们没有去住什么青旅，而是住了林朗提前订好的一家宾馆，小北住在他的隔壁。林朗喜欢凡事自己做主，这些都是小北在惨败后才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情感涌动的时候，你无法控制，只有跟着它“随波逐流”。

到了成都的第二个晚上，他们从锦里出来的时候突遇暴雨，打不到车，又是深夜。两个人冒着雨跑回了宾馆，好在距离不远。

两个人踩着水花高声叫着，那一刻小北忘记了被人看不起，也忘记了为什么自己还没嫁出去。林朗则忘记了背叛自己的大学女友。

第二天，一觉睡到上午八九点。小北起来收拾好后，给林朗发了个信息，没回。打了个电话，没接。她走到隔壁房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她叫了声林朗，就在她打算扭头回房的时候，房门开了。

林朗的样子让小北看了莫名心疼。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头发乱糟糟，一夜之间疯长的胡子横七竖八地嘲笑她的眼神。他朝床上一倒，用沙哑的嗓子说：“我好像感冒了。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去九寨沟了。”

“没事。我陪你在成都玩也是一样的。”小北又一次恨自己没脑子，说话好似不经过大脑一样。

小北忽然奓着胆子走过去，朝他旁边一坐，因为紧张，手心里都是细密的汗，她悄悄地抹在了他的被子上，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并不反感，像认识了一个世纪那样久，那样自然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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