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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担心我在读博期间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可以换导师,也可以换院系,或者干脆不读了,从此以卖画为生养活你。最近我虽然很颓废,但我的画还是很吃香的,我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放下汤碗,拿起纸巾抹了抹嘴,道:“你慢慢吃,我回客厅继续打扫。”
穆梓郁伸手拉住我,把我按到座椅上:“我对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
“没有。”我摇摇头,“我聋了,再也听不见你说的话,你没必要再往下说了。”
我转身走出厨房,穆梓郁连忙追出来,一把将我抵在客厅的墙壁上。在我身旁,挂着一幅他的油画,画框上积满了尘埃,这些日子,他竟连自己的作品都无心打理。
“穆梓郁!”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他咬咬牙,心里的苦楚泛上眼底,似乎很想向我诉说什么,最后却打消了念头,抓着我径直向卧室走去。
他锁上房门,将堆放在床上的衣物全部扫落到地面,然后熄掉灯,在黑暗中紧了紧我的手,站在床边轻声说道:“洛祈然,我累了,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我需要好好睡一觉,让我好好睡一觉。”
他将我按坐在床沿,蹲下替我脱掉鞋子,然后拉着我躺下,紧紧抱住我说:“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跑掉,明天睁开眼,我要看到你在我身边。今晚,我不会再做噩梦,今晚,别让我再做噩梦。”
他死死抱住我,脸颊抵住我的额头,仿佛要从这肌肤之亲中寻获微薄的安全感。
我没有推开他,大概是他哀求的话语让我心生恻隐,大概是今天我离开他时花光了所有力气,此刻再也狠不下心。就像在服务区那样,一旦我对他的伤害超出了自己的限度,我就会比他更快沦陷,比他更加痛苦。
我可以伤害我自己,但我无法伤害他。
穆梓郁说,他需要好好睡一觉,我也需要好好睡一觉。他说,今晚他不会再做噩梦,我想我也是。
这一晚,他不在我梦里,他就在我身边。
睡意蒙眬时,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穆梓郁,就像他抱紧我一样用尽全力。我无意间翻了个身,如此细微的动作,却把穆梓郁惊醒了。
察觉到有人在打量我,我缓缓睁开睡眼,穆梓郁的脸在我瞳孔里放大,紧接着我便感觉到嘴唇一片温润。
穆梓郁用更清醒的意志攻陷我昏沉的睡意,我没来得及拒绝,便被迫消极地应战。最后,我不知道是压抑太久的情感得到了宣泄的出口,还是厚重的回忆使我错把曾经当现在,又或是黑暗的房间里熟悉的气息使我甘愿失去理智,我渴望对自己诚实,对自己的心诚实,也对穆梓郁诚实。
我没有拒绝他。
穆梓郁心满意足地拥抱我,占有我。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明天来临时,我能鼓足勇气重新开始。
刺眼的阳光洒进房间,唤醒的我不是身边熟睡的人,而是一阵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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