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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她那条自己从未见过的香奈儿小黑裙，现在还挂在别的男人的衣柜里。他不确定这件事的真伪，但那一句足以杀人的话，曾经让他的心在深夜里流泪又滴血。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睛是灵魂的使者，他从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渴望和信任。此时此刻，他们的灵魂在空中相拥，彼此纠缠，是那种可以为对方去死的刻骨柔情。他懂得她，就像懂得自己。就算不知道她的过去，对这场不期而遇的爱情，他也没有任何怀疑。因为面对这样的灵魂，任何怀疑都是对彼此情感及品格的双重亵渎。

“我漂亮吗？”她问他。

“你美得没朋友。”华澍凝眸道，“对我来说，你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苏千朵垂下了头，旋即又抬起来，迎着他的目光道：“我现在更关心罗罗公司的项目，失败的滋味很不舒服，我不喜欢。”

“执着是柄双刃剑，它能带来成功，也给人带来痛苦。”华澍仍然平静地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一天到晚都在拼尽全力奋斗，本来就很不容易了，再为那些得不到的利益而殚精竭虑的话，有限的生命就都用来焦虑、痛苦、斗争了。那不是生活，那是被欲望奴役，一点乐趣都没有。”

“你可真是想得开。”

“我能活到现在就凭这三个字。”华澍笑笑道，“想得开。”

“我可没有你这么好说话。”苏千朵说，“我既然做了，这个项目就必须成功拿下。”

三

宋清题的办公楼里，有一整层是单独的艺术空间。那里有从巴西进口的硕大书画案板，还有雅致清幽的茶室。他仗义疏财，交友甚广，经常在这里接待各方来客——商界名流、政界要人以及天南海北的知名书画家，他都能邀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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