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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让你的头发呈现出卷曲的样子，”她声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有过一个娃娃，是我自己用破布头和棉花缝制的？我是多么地爱她啊，每天晚上我都要抱着她睡觉，每天早上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亲吻她。但是有一天，我在亲吻她的时候扎到了嘴唇。有人在芭比——这是她的名字——的脸上藏了一根针。我流了不少的血。”

她狠狠地拉扯着茉莉的头发，用力之大，让她僵硬的脖子都被迫仰了起来。她将带着被扯下来的发丝的梳子扔到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茉莉绽开笑容。

“接下去该是擦粉了。别用那样的眼光瞪着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那个可爱的小雇主，你将是送给他的收获之夜的完美礼物。至少在我们的协议里，他所要求的只是这部分。”

艾琳大概是注意到了她发紫的嘴唇：“詹姆斯？我没让你憋死她。”

如同朝不幸的船只逼近的庞大冰山一样的阴影暂时退却了一点，尽管如此，那伸在她脑海里的触手仍然没有消失，茉莉以一个快要溺死的人一般的强烈程度重新呼吸着空气。

我知道你能听得到。双向传输，我想。她在脑海里朝阴影深处喊话：我知道你的不甘心，知道你并非完全臣服于她。你真的相信这样做就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

回应她的是一阵低沉的咕哝声，她听出了迟疑。

艾琳是个疯子，就我所见，她喜怒无常，而且毫无廉耻。帮帮我们，如果你一定要在两个血卫中选择的话，为什么不选择我们这边？

你不了解我们。你不了解我们的社会构成。那个声音回答，同时传达过来的还有恐惧和痛苦，炽热如同火焰：不仅仅是血卫，在她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存在。我必须服从，我很抱歉，但我必须服从。

茉莉叹了口气。至少我试过了。她想。这个时候艾琳已经给她的脸颊和脖颈都抹上了一层香粉，里面还混合着不少从地面上直接带起的新鲜尘土。

“没想到你竟然会受雇于他，为他服务。”她保持着面对镜子的僵硬姿势对艾琳说。

“为他服务？你是说小巴尔茨？我亲爱的姑娘，你错得简直离谱，”她漫不经心地在她脸上扫粉扑：“我们之间的情形与你猜测的正好相反。总之，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保证你不会逃跑，保证你能漂漂亮亮地完成扮演收获女神这个角色，将黄玫瑰当众——这点非常重要——送给小巴尔茨。这样，当你什么也不穿，躺在小巴尔茨的床上的时候，你可以期待他的鞭子能够轻一点，不至于在这样的皮肤上留下太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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