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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伊璇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柔弱得像水,可一旦吵起架来,男人不必理屈也要词穷,沈我思无言以对,说不出一句话来,呆了半晌,一扭头默默地退了出去。一俟那扇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关上,叶伊璇便跑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半个小时,又红着眼圈出来,吩咐下人给金公馆打电话,告诉金少爷自己身子不舒服,懒懒得不想动,今天不出去了。
沈我思回到青年会,一路上紧随的雨,好似灌到了心里,头仿佛失重得随时都会栽倒在地上,勉强伏在桌上,给沈济安的学生——本地的民事厅长写了一封长信,央求他务必出面,将陈芊羽留在青年会,还在信中说何荣生是“以言举人”、“成人之恶”,不是君子的行径,有些古训一时间想不起来,就从叶夷齐给他的古籍话本中抄录。写好后改了几个地方,另取出一张纸誊写清楚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自觉还满意,又将叶夷齐给他的工钱和书籍等什物收拾好打了一个包裹,下楼想叫一个听差的去寄。
刚到楼下,正有一个听差的想要上楼去,冒冒失失的,几乎要跟他撞个满怀。沈我思见不用叫就先有人撞进怀里,似乎预示着事情会比较顺利,暗暗地欢喜,一把拉住他,还没开口,那个听差的一见是他,竟比他还要高兴,眉毛弯得颇有些远山的意味,说道:“竟有这种巧法,沈公子,我正要去找你,有你一封从上海来的电报,才刚到的。”说着,果然把一封电报纸在手里扬了扬,却并不爽快递给他。
沈我思明白他的意思,摸出两个小钱打赏,吩咐他不要走,还有事交代,一手接过电报纸抖开来看,果然是父亲沈济安从上海拍来的,上面写道:“我思吾儿:起复一事进展顺利,大有希望,你即返沪,婚约一事,不必再与叶家提起。另,此乃关键时期,你凡事都需谨慎,万不可再节外生枝,令我事业毁于一旦矣。父:济安。”
沈我思将电报反复看了几遍,上面的意思很明白,再无疑义,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那听差被赏钱收买了,耐心极好,等了半天,才问道:“沈公子,你还有事要吩咐吗?”沈我思抬起头,茫然道:“什么……没、没其他事,你去吧。”依旧抱了东西,摇摇晃晃地上楼去,走到二楼时,猛然间觉得青年会的楼梯向着一边倾斜,逐渐地放倒了下来,快要成水平了,他咕咚一下跌倒在地,一撒手,那张电报纸飞上半空,悠闲地在空中打着旋儿,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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