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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美人身世
虞园的一处书房内,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心神不定地抽着烟,另一个则踟蹰徘徊在窗口,时而望了眼天空中挂着的狼牙月,一道冷银的月光射在庭院中,微弱地点亮了那一株已凋敝的月季花。
寂寞,寂寞,断肠人在天涯。
容儿,十九年了,你在上面过得还好吗?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说实话么?”抽烟的男子正是江海生,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即便是黑衣人和金志良都逃跑了,他也只是让手下去封城搜寻而已。即便是齐督军急招他十来遍,他也充耳不闻,将自己坐定在这房内,因为有些话得好好盘问盘问虞守义了。
“江兄,有话直说吧,虞老弟可从来没对你说过什么虚话。”虞守义依然是一副笃定模样,沉稳的神情,哪怕心里有一万分担心女儿安危,也不会挂在脸上。当然,他很清楚这回是躲避不了的,江海生今次来势汹汹,搞不好会就此撕破脸皮,所以他得坐镇虞园,撤走了所有人马,全员跟随王管家,务必尽快将小姐带回。
江海生狠狠地用鞋尖碾灭烟头,猛地站起身来,质问道:“虞美人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她到底是不是叶想容的女儿!”
“是。”虞守义回答的很快,很干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和叶想容有孩子?你俩怎么可能!放屁吧你!”江海生忽然怒不可遏,隔了两秒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两只手牢牢地揪住虞守义的领口,猛地将他逼到了墙角,“我再问你一句,虞美人到底是不是你和叶想容生的女儿?”
“不是。”虞守义依然回答得很干脆,只不过脸上有闪过一丝不甘心的苦笑。
“你他妈耍我呢!刚还是呢,现在又不是了?”江海生似乎丧失了理智,杀意渐起,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但唯有这件事情他最想弄清楚,而接下来对方的回答会直接影响到他今晚是否要大开杀戒。
对有些人来说,黑夜从未显得如此漫长,漫长是等待,寂静的漫长令人发指。
“叶想容是谁?为什么爹爹要说我是她的女儿?”
虞美人的闺房中,在萤火般的光亮下她正不可置信地望着离自己三丈远的那个黑衣人,他正躺靠在墙角的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和动静。更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他要挟着自己躲在爹爹书房的窗下候着,他为什么能预知屋内会有爹爹和江镇守使后来的谈话?这个黑衣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是不假,但他为什么会对虞园的地形和线路这么熟悉?好似这里是他的家一般……
“叶想容是流云绣坊的唯一继承人,她是你娘。”
“既然她是我娘亲,那爹爹为何又说我不是他和她生的?”
“小姐,事已至此,你且听我说……咳……老夫命不久矣,今日全盘托出,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只是,只是,未能为叶家报仇雪恨,实在是死不瞑目啊……”叶步胜挪了挪身体,努力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他的腿部中了一枪,血水在黑暗的角落中逐渐扩散,止也止不住。
“啊!你流血了!”虞美人惊呼,随即被叶步胜一个禁声的手势打住,她只能捂住嘴巴眼睁睁看着黑红色的一摊血流向自己,但她又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靠近对方。虽然好几次她见过这个黑衣人曾出现在自己身旁左右,但依然不清楚对方到底所为何人,对自己又有何企图。
然而偏偏在这一刻,她的内心却涌出一种深切的感受,犹如一股暖流淌过心间,更像父亲慈爱的手掌摩挲在自己头顶……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人竟然显得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有太多片段纷至沓来,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所以然来,或许是她当下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
“小姐,务必记清我这些话,我怕我支撑不住了……你去西华寻叶家老宅,在老宅门口的石狮子腹中有一把铁钥匙,你……咳咳咳……”
“你……你别说了,我找找有没有纱布给你包扎!”
“不!小姐,你……你拿了钥匙后去杵山那西北方向大约四五公里外,地下有一个衣冠冢,绣王的衣冠冢……咳咳,很多答案都在里面,你想知道的,都……都在里面……最重要的是,里面有叶家传承百年的刺绣绝技,你务必熟读熟背,我,恐怕我不能陪你练这本事了……还有,另一件叶家至宝,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千万……千万不要去碰,就在二小姐的身上……”
虞美人越听越糊涂,一直在摇头,她还没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却被灌以一些与自己极不相干之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吱”一个鞋底与木板发出的摩擦声,很轻,却听起来异常清脆。
“出来吧。”叶步胜吃力地张合着嘴巴,气息微弱,神经倒是敏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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