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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

萧可无情拆穿：“睡觉的那几小时是吧？”

想当职业运动员不就得这样吗？一天能有多少时间浪费呢？姜不眠不言语，蹲在地上，一手抓住假山石头，歪斜着身子去够湖面漂浮的竹竿，整个人扭成奇怪的姿势。

“你当心抽筋啊。”

姜不眠无动于衷。

萧可蹲在她身边叨叨：“干吗把自己绷这么紧？不好好休息，怎么好好训练？再说，你自己铁打的，他们可不是——”

“所以你们就设计我，让我没办法去监督晚训？”

姜不眠的眼睛盛满了月光，冰凉又犀利。

“我都说不是了……是，大家是有点吃不消，但也是想跟你心平气和地协商一下。”萧可给她戴高帽，“你是民心所向选出来的助理教练，不可能不听听民众心声吧？”

“民心能代替训练吗？心声能确保区域赛拿奖吗？”姜不眠头也不回，声音骤然变冷，“拿不到名次的运动员，算什么东西？”

算什么东西？这句话一出，心火都烧到脑门，萧可强行镇定，替所有人也替自己辩解：“训练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可以慢慢来……”

“慢？慢到什么时候？”姜不眠一脸写着讽刺和你真幼稚，“一个运动员的体育生涯能持续多久，还不就是这几年？我五岁开始拿球拍，现在十多年了，我还能拿多少年？打不出成绩，我十几年血汗都白费。”

“没成绩，干别的就好啦……”

世界上不存在不透风的墙，萧可“少爷运动员”的名号一早传到姜不眠耳朵里，因此他的话才显得天真又残忍，不谙世事又愚蠢。

“你有得选，丢了球拍吃喝不愁。不是人人都像你，有几亿身家等着继承！”

话说完，姜不眠够住竹竿的同时变了脸，另一只手险些没抓住石头，一头栽进水里。幸好萧可及时拖住她，往后一拉，两人一起坐地上了。

“腿，右腿抽筋了。”

处理腿部抽筋这件事大家都很拿手了，抽筋者坐直，另一人在抽筋的腿上踢一踢，不一会儿就能好。

萧可慌得蹲地上拿手给她捏腿，还嚷：“腿绷直，腿绷直！”

气得姜不眠抬手敲他：“你踢啊！”

萧可“啊”一声，才恍然想起这方法，害姜不眠多难受了十几秒——抽筋的那几秒都是度秒如年，何况十几秒。

“我……一时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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