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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坤一怒，乔恣也要抖三抖。

搜出来的人像是一串蚂蚱，被押解着带到羽毛球馆，门一推，梁坤质问：“还有人呢？”那声音在突然安静的羽毛球馆里回荡，叫人毛骨悚然。

半夜一点，帮了忙，又吃饱喝足的一行人从大排档回来。的士照旧停在围墙外，市体校“f4”伙同盗版杉菜陈细细翻围墙跳下来，言谈之间还嬉笑打闹。

大灯骤然亮起，警报突然响起，高音喇叭咆哮着：“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那刺眼的白光直直照着五个小贼，叫他们显出圆形。一行人才跳下围墙，完全傻了眼，等眼睛适应强光，这才发现大事不妙。

小树林里来了不少人，正前方的大灯后面是总教练外加三个小队教练，梁坤拿着喇叭怒目而视。大灯一侧是列队罚站的全体队员，队员前方是扛着硕大卡车轮胎做上下蹲的姜不眠。

五个小贼瑟瑟发抖，先后聚集到萧可身边，隐约透露以他为首的意思。

顾澜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有人告密？”

萧可没把那天的谈话内容告诉他，但顾澜天生敏感，就是察觉出姜不眠对他的讽刺来。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萧可看着扛着轮胎做上下蹲的姜不眠，一口否认：“她不会的。”

“那现在怎么办？”陈细细惶惶不安，杨亚霆已然后悔了：“都说别天天去了，不是已经找到人帮忙了？那男的看着不像坏人，犯不着天天去盯梢。”

“杨无奈，你不乐意去没人非叫你去！”顾澜不高兴了。家里两个女人一个老一个弱，他只是以防万一才叫上队友去威慑一下，谁也不知道会被教练发现。

“行了，别内讧。”萧可能成为萧队霸，来市体校半年就成为队长不是没理由的，他这个人不怕事，肯扛事，当下大义凛然道，“都往我身上推，就说是被我叫出去的。”

小树林里的人大人物们严肃得很，乔恣避嫌不开口，梁坤举着喇叭问：“哟，知道回来了？”

“晚训去没去呀？”

“外面好玩吗？”

“还知道你们是运动员吗？”

四个问句，声音一句比一句高，到最后离得近的教练甚至偏开了脑袋。

以萧可多年在乔恣手底下摸爬滚打求生的经验来看，这种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狡辩，因此他上前一步站出来，言辞恳切：“对不起，我错了。”

梁坤如同所有教训孩子的老父亲一样，追问：“哦，你错什么了？”

“我们不该……”

惊天一句话打破了萧可的认罪自白，姜不眠倏地道：“他们跟我请了假，我批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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