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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真情实意，说得她差点儿信了，她按着额角，压抑那点儿酸意：“我都被开除了。”

“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

姜不眠走前边，她难得带点童趣地踩着马路牙子走，她知道有个人在她身后，摔不着她。

沉默太久，就在萧可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跟她双打配合一年多了，打出成绩的话，两人一起进国青队也不是没可能。但她谈恋爱了。”

廖景城成绩一般，单人项目难出头，因此想招哄喻采薇跟他配合打混双。姜不眠把这事彻彻底底跟她分析过，可换来的是喻采薇一次又一次说：“我今晚不回来了，你帮我打一下掩护。”

“愚蠢。”萧可给了两字评价，接下来的事不难猜测。喻采薇为了跟姜不眠拆伙，消极比赛，让姜不眠惨败。十七岁年轻气盛，被多年朋友兼搭档卖了，一口恶气难出，口出恶言就造成了悲剧。

“她爸爸知道我是姜钧的女儿，所以很信任我。”萧可没明白这个逻辑，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断，得任姜不眠说下去，“她爸总让我照顾她，指点她，我当时觉得荒唐，但总是忍不住动摇。他很爱笑，也很爱自己的女儿，他做的菜不怎么好吃，但总记着我，会给我送一份来……”

说着说着，她停下了，仰着头闭着眼，仿佛在感受风。风怜惜她，轻轻抚摸她的脸，黄得暖人的梧桐叶子掉落下来，恰好盖在她脸上。

她说：“他是个好爸爸。”

那句话落下时，萧可分明看见梧桐叶子在她脸上留下了水渍。

“可我……”害死了他。

萧可没容她把那句话说出来，一把扯下马路牙子上的人，裹进自己怀里。在姜不眠惊慌失措的眼睛里萧可看见了自己，以及自己脸上的表情——他在那一瞬间明白自己心为什么这样疼。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疼她所疼。

可他知道这时候的任何劝说和安慰都无济于事，他只能把人揽紧，不顾是非不论对错地说：“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

晚上吃饭时姜老头终于吃了顿好的，又磨着姜不眠敲诈了二十毫升白酒。就这样了，他还不乐意：“我从前喝酒都是几斤几斤地喝，这算什么？”

连“两”都算不上，二十毫升！

姜不眠坐在四方桌的这头，悠闲地剥虾，语气薄凉：“别要我哄。这可是我小时候，您对我说的话。”

姜老头脸都垮了，萧可给他夹了一筷子牛腩，老头的脸色才算好转：“死犟嘴，学什么不好，学我这个？”又敲着筷子问，“快有大赛了吧？这次要拿了名次，可以进国青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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