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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萧可还骂道。

那晚上之后萧可每天晚上卖惨，说他生活在水生火热中，一个寝室三个人，两个闹矛盾，萧可里外不是人。姜不眠除了喻采薇也有过别的友谊，安抚他说：“你还好不是女孩，女孩闹矛盾，非要你站队不可，那时才是真头大。”

萧可窝在床上，翻了个遍，脸冲着窗外，把耳机话筒凑近一点，仿佛这样就离姜不眠更近了：“那你当时站哪边？”

姜不眠懵懂：“什么站哪边，她们站一边了，我还能站哪边？”

合着我们姜王牌才是被联手排挤的那个。萧可心觉好笑，又想起上次姜老头拿给他看的照片——小姑娘短头发，穿着彩色条纹童装，怀里抱着羽毛球幼儿杯第一名的奖状；大约是教练太喜欢她，给她眉间点了点口红……想想姜王牌的幼年版本，萧可觉得那些搞欺凌的人简直十恶不赦。

他也不想想，姜不眠什么时候吃过亏，上次还压着顾澜要让他吃“手抓饭”呢。

“我要是在就好了，我就站你这边，还得让其他人也站你这边。”

姜不眠听着好笑，还问：“你怎么让人家也站我这边？”

“我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除了钱我也有人格魅力啊！”

这超凡脱俗的自信，简直没眼看。好在姜不眠也不用看，翻身躺平，再调整一下手机位置，调侃道：“什么人格魅力，我看是暴力吧？”

笑声透过萧可硬塞给她的耳机传过来，姜不眠这才明白保真耳机的不同之处——低低的笑声就像在她耳朵边似的，激起一阵战栗。姜不眠心里有鬼，把耳机扯了，改用手机说，恰恰好把陈细细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也在打电话，跟萧队霸呗……什么叫跟我打电话怕打扰到她？哎，你——”陈细细不耐烦地辗转，借着月光看见姜不眠的脸正冲着自己，脸上一愣，然后笑笑继续说，“她听不见，她那耳机可好了，主动降噪，死贵、死贵的。”

这姜不眠还真不知道，问：“那要多少钱？”

电话里的萧可和对面床的陈细细都是一愣，同时问：“什么？”

姜不眠想市体校真是要完蛋，主要战斗力不是吵架就是谈恋爱，到底还想不想冲击奥林匹克了？当即挂了电话，姜不眠翻身盘腿坐床上，以视线压迫，宣布政治思想大会开始。

主讲人姜不眠，与会人员陈细细，会议的中心思想：运动员恋爱的利与弊。

陈细细当场指控姜不眠：“你和可哥不也这样吗？”

这话，月光再昏暗都能叫人看清姜不眠红了的脸。

“我、我们不是这样。”

陈细细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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