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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坏东西立马跟着举杯，萧可没说他那点烦心事，举杯一起喝了。杯子才放下，顾澜又说：“可可，我必须单独跟你碰一个，兄弟，这几年谢谢你照顾了。我可能……”

顾澜说着说着语气就不对了，眼睛里面似乎藏着话，才要说出口就被陈细细打断：“顾澜，别说这个，今天晚上高兴呢，别给可哥添堵。”

酒吧昏暗，他们这模样不由得让萧可想起杨亚霆，他一下坐直了，按着顾澜的手，正色问：“怎么回事？”

“他迟早要知道的。”这句话是对陈细细说的，顾澜叹口气，放下杯子垂着头，“我以后不能在市体校打球了。”

“你……”萧可的问题问得艰难，自己决心放弃时只觉得烦闷不已，看到别人有一样的境遇，又心里堵得慌。

顾澜突然抓起杯子，脸上由悲转喜，兴冲冲跟萧可的杯子碰了一下：“因为我也要去国青队了！萧老大，又该你照顾我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细细也越过人来碰杯，朝着萧可挤眉弄眼：“还有我！”

萧可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说出一句不咸不淡的“那挺好”。

酒吧闹得很，大家一时间也没觉察到萧可的不对劲。顾澜带来的新室友出了点状况，大概是才进市体校的新队员，大家对他很是关注。萧可在一旁看着，狂躁的音乐突然笼罩他，把他和他们隔离开，叫他明白他往后的人生与他们不同。

玩到九点多，顾澜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问：“小姜教练呢，她怎么没来？”

这话萧可听清了，他指着耳朵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清”。

陈细细似笑非笑喊了句什么，这一次萧可是真的没听清，因此姜不眠突然出现时，萧可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小姜姜！”陈细细突然蹦起来狂呼，甩着手朝外喊，“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

萧可不由自主转过头去，于群魔乱舞的舞池里，一眼就看到姜不眠。目光对上的瞬间，他从放松转变为紧绷。

姜不眠拨开人群，上了小跃层的台阶，直直朝他走来，最终在他跟前站定。

她目光里的太多东西都太深刻了，竟让萧可不敢直视，幸好有其他人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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