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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顽劣地笑,但目光温柔,但语言残忍,他说:“所以我更不用继续打球了。”
“为什么?原因呢?”
“不想。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就当是为了我呢?”姜不眠不甘心,眼睛珠子急得出水。
萧可一怔,不知是想起什么还是不忍欺骗,他犹豫不决,闭眼再张开,终于决定说:“不是这样的,眠眠。张显扬,他找到我了。”
姜不眠大约是脑子过热,转不过弯来,好半晌才明白萧可的意思。这是她和萧女士、乔恣始料不及的事,张显扬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萧可,还跟他聊上了。
“我也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可无奈地笑,“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把你爸当成我爸,还弄错十几年,因果循环才有了真管你爸叫爸的机会。”
这就是萧可的风格,说自己的事,担心姜不眠接受不了,还先给她抖一个小包袱。姜不眠推他一把,他才肯好好说话:“我就想,我爸不是姜钧这样的,那他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所以他找到中国来,找到训练基地来的时候,我跟他出去了。”
“一连三天,我晚上翻围墙出去找他,跟他喝酒侃大山。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姜不眠摇头。
萧可咽了咽口水,难以启齿,随即笑得轻蔑:“他说他要回国来给我当教练,他画了很大一个饼,说教我一些新技术。他跟我说他这些年在外过得辛苦,一直都很想念我。到后来他喝大了,说要我去户籍处改姓。”
“他说——”萧可仰着脖子笑,笑得难听极了,“他说世界冠军应该跟他姓张。”
啼笑皆非,痴人说梦。
“怎么有人这样呢?为了打球抛弃妻子去了国外,儿子现在打出名堂了,他又巴巴回来收割果实。”萧可眼角泛红,是那种愤恨的红,疑惑、迷惘又愤懑,“最后他问我,问我妈这些年一直单着,是不是在等他呢。”
他说:“眠眠,这真恶心,真恶心。我只要一想到我父亲居然是这样的人,只要一想到我跟他一样是个羽毛球运动员,我就觉得恶心。”
狂躁的幼兽,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是辛巴,后来发现只是一条鬣狗。张显扬不符合他对父亲的幻想,那么普普通通也无妨。可张显扬偏偏恶心又油腻,半点不像个父亲。
“我像个笑话,你知道吗?我继续打下去,就是个更大的笑话!我夺冠不是我夺冠,是在完成张显扬的人生目标,这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姜不眠想,喜欢到极点的时候,真的会疼人所疼。原来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但情感和呼吸会受另一个人牵引,你难受,我也难受。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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