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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什么眼睛，睁开！”

萧可逼于无奈，睁开了双眼。

满露天球场的孩子们，身高不过网，都在费力的跑来跑去。姜不眠一眨不眨地观察萧可的表情，第三分钟她准备表扬时，萧可面色铁青，捂着嘴巴奔去找垃圾桶。

他们试了两次，第二次已经是干呕了。

姜不眠面色如土，不肯让他尝试第三次。

“我说了，没用的。”萧可面色苍白，笑时咧开的嘴唇也发白，“我努力调整了，可是看到听到也还是会想起他，想起他就觉得……”

“你别说了，休息一下。”姜不眠想带他走，路上碰见一位不认路的奶奶，两人把人送进建筑物，转身时萧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是你！爷爷给我看过一张一模一样的。”

是贴在展示栏里的照片，约莫是因为姜不眠在亚青赛上夺冠，这照片才从陈年赛事档案里找出来，贴上去了。

照片上的姜不眠还是个穿着童装的“假小子”，她抱着写有“苗苗杯羽毛球大赛第一名”字样的奖状，额头上被人点了一点口红，煞是可爱。

“我能把这张照片撕下来吗？”萧可突然发表骇人言论，“想把你偷走。”

姜不眠脸红耳朵热，没拒绝，但换了个方式说：“这张不是家里有吗？”

“那爷爷也舍不得给我啊。”萧可盯着照片看，眼睛快贴上去，一晃眼他又有新发现，“这张爷爷没有！”

左上角的一张照片里也是姜不眠，比起那张大合照，这张只有姜不眠一个人。小小的她抓着球，握着球拍，一副准备发出进攻的架势。

萧可毫无理由地夸赞：“我们眠眠从小就气势足。”

姜不眠哑然失笑，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照片里的她拿着羽毛球球拍和羽毛球，但萧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她暗中撺掇：“这张家里没有，要不然咱们带走吧？”

萧可盯着她笑，贼兮兮的，二话不说把照片撕了，还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

“萧可。”姜不眠想她该如何不着痕迹地提醒萧可这件事，他没有产生生理厌恶。

“嗯？”萧可觉得放口袋里也不安全，又掏出来捏在手上，动作小心翼翼得叫姜不眠发笑，明明本尊就在边上。

“你没发觉……”姜不眠话说到一半，迎面走进来一个拿着羽毛球拍的孩子。萧可抬头正好看见他，于是下一秒山崩地裂。

吐完，萧可洗了把脸，照片还是收在口袋里，他一把把脸上的水撸下来，对一边关切的姜不眠说：“眠眠，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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