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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一屁股坐下还伴随了一声哼唧,嘴里道,“来的正是时候。”
描述的也很精确,在主持人邀请院长上台之后,今天的主角也上场了。
江沉一直埋着头,他没法去想象现在这个人的样子,他会穿什么,会说什么,会是什么姿态,他都在落座的那一瞬间怯懦到不太感兴趣了。
“大家好。”
这是在场上安静下来后从音响里缓缓飘出来的三个字,声音有了些颗粒感,说这个人是周一川,倒不如说他是周炳南,江沉还是垂着眸子,耳朵里却仔细听着,他长大了?长高了?连声音都已经变的像他叔叔了是么?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在他心底呐喊,撕心裂肺的喊,他想要听到一句回答,是或者不是,都好。
江沉的心里几乎复杂到爆裂,飞飞适时戳了戳他的胳膊,“水儿,你干嘛呢,抬头看看啊,这么传奇的人物!”
“飞飞,”江沉犹豫了一下,说,“他穿什么衣服...”
飞飞莫名其妙的抬起屁股仔细看了看,完了又坐下来,回话说,“西装啊,那衣服肯定是订做的,怎么那么合身呢。”
说完话又推了推身边的水儿一下,没反应,他收回目光,也埋下头去,这一低头,整个人都吓住了,“水,水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
说话声让海生听见,那人也立马凑了过来,“不是说好多了吗!”
两人慌了神,打算把人带回去,有时候想着他们都在,水儿在人多的地方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水儿,起来,我们回去。”飞飞焦急的拉住他的胳膊就要起身,却被他一股子蛮力又给拉扯坐下了,隔了许久,江沉才说,
“我没事,接着听吧。”
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其中依然有人在仰望星空。——王尔德
江沉发现,人们在突然失去一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太过强烈的得失感,就像喝水这件事,偶尔想的起来,偶尔想不起来。
他真正发现周一川已经从他生活里消失的那天,是在周一川被法庭判监禁后的第三天,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古玛会所,周炳南以及原毅和祁漾。
那天,他站在古玛大楼的门口怔怔的望了许久,那上面的‘古玛’二字荡然无存,改头换面成了另一家会所,他还没从电话里那句‘查无此人‘中反应过来,这个城市里竟然连个与他有半点联系的人都没了...
人潮汹涌,声声嘈杂,和海生他们走散了的江沉不知不觉走到了停满了车子的另一条道上,这条路回宿舍最远,人却少,他也怕控制不自己会在人群中崩溃大哭,于是低着头慢慢往前走,走了两步便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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