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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筝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睡得不好,睡得是浑浑噩噩,如今一听到自己能出去走动了,高兴的像是什么似的,一咕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扬声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近日虽说天气不好,放在平日里宁筝兴许也不会出去走动,但是整日憋在屋子里,她只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弘历点点头,含笑道:“自然是真的,朕方才已经叫银朱下去准备了,这吃食,碳盆,还有你的披风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起来用了早饭,咱们就能动身了……不过朕已经要李玉去请太医了,昨夜你不舒服,先要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再说。”
他是知道宁筝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想着事情一时半会也不能解决好,索性带着宁筝去御花园散散心。
宁筝一听这话果然十分高兴,等着太医来了把脉之后说是无事儿,便是更加开心了,连早饭都只匆匆吃了两口,可弘历见了却是皱着眉头道:“多吃些,你身子弱,若是这般,朕可不能保证朕不能反悔……”
这就是赤裸裸的吓唬了。
宁筝迟疑的时候,弘历又往她的碗里盛了半碗粥,若是这个时候不提条件,还等什么时候?
虽说是不情不愿的,可宁筝还是将那半碗粥吃了下去。
等着出了门,宁筝只觉得连呼吸都格外轻松一些,天儿还是冷飕飕的,她裹着披风站在弘历身侧,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球儿似的,“臣妾躺在床上这么些日子,原本这病都快好了,只怕又要躺出病来。”
弘历握住她另一只没有揣着暖炉的手,只道:“等着皇后身子好了,朕日日都可以陪着你过来游船……太医说了,皇后是因为操劳过度,以后这些琐事还是少管的好,天塌下来,还有朕顶着了。”
他们俩儿一边闲话一边朝着湖边走去,连步撵都没有坐。
来来往往的宫人见了纷纷避开,侯在一旁请安,头垂的低低的,实际上心里却是忍不住揣测——众人都说人不如新衣不如旧,可皇上对皇后娘娘却是如此长情,也难怪这些日子宫里头的妃嫔娘娘们脾气格外大,换成谁,只怕都得难受。
其实弘历心里也是一堆烦心事儿,可就这般牵着宁筝的手,倒是觉得分外平静,“……朕还记得你嫁给朕的第一个冬天,那个时候在宝亲王府,我们都闲得很,那个时候朕就和皇后一起去接初雪,还记得有一次,朕和你打赌,说是当日一定会下雪,可我们等了一宿这雪都没有落下,可怜我们迷迷糊糊在炕上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两人都病了。”
“这事儿到了今日朕都没好意思和别人说,只怕旁人听了,会觉得我们两人不大正常……”
这些事情真的太久远了,久远的宁筝在富察皇后的脑子里搜寻了一遍,依旧没有什么记忆,不过听起来……好像还是暖暖的。
她笑着道:“臣妾想不明白臣妾为何会与皇上打赌的。”
她倒是觉得富察皇后一直都是端庄贤淑的性子,不过……这事儿像是弘历的做派啊,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只会变老,不会长大,这男人心里永远都装着一个小孩,只怕富察皇后是爱惨了弘历,所以才会陪着他一起玩乐。
说起这件事,弘历也是嘴角弯了弯,只道:“你怕是已经忘记了,当时你不愿陪着朕一起打赌,后来你非得说那天不会下雪,我们争执不下,所以两人才等了一夜……现在想来我们也挺傻的,这种事儿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问问小太监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这种零碎的小事儿是一点都没有忘记。
宁筝也跟着嘴角弯弯,笑了起来,“皇上还真是幼稚!”
“皇后不也不差吗?”弘历扫了他一眼,他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好像又一点点回来了,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端庄贤淑的皇后,而是一个会说会笑、有血有肉的富察宁筝。
两人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谁知道又走了没几步,却见着纯妃正牵着三阿哥走在路上了。
远远看见弘历,纯妃面上便浮现出几分笑容来,瞬尔便是微微低头,不知道在叮嘱三阿哥说些什么。
其实宁筝不用想也知道,只怕纯妃是在叮嘱三阿哥说要皇阿玛多去看看他了。
不得不否认,纯妃这个人挺聪明的,但却都是一些小聪明,一眼就会被人看穿的那种。
待弘历走的近了,纯妃脸色早已恢复如常,笑着道:“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弘历微微颔首,她这才起身,倒是她牵着的三阿哥却是呆呆木木的。
其实吧,小孩子也是认生的很,你平日里时常逗弄他,他就喜欢你,你要是三五日没见到他,自然就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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