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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童叟无欺,无论时隔多年,终会给出最公正的裁决。
他以拳砸墙,一声高过一声,额前青筋突起,他问得声嘶力竭:“你怎么敢去见他?你怎么可以……让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你当初跟我结婚……是有一点喜欢过我……”
他分明就是醉了,才这样胡言乱语。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手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手随意摊放在身旁,头一歪,睡了过去。
他的手机在他西装裤袋中响个不停。
时隔四年站在如此近的地方端详年慎,她忽然发觉时间也并未轻易留情,他的眼角处有细微纹路,一向茂密坚硬的头发里,碍眼地夹杂着几根银色的发丝。
他才三十,正值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
手机一直响,一直在响,响得她心慌意乱,心神不定。他紧皱着眉头,喃喃地自言自语:“吵……”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挣扎了一下,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安娜的名字。
接,还是不接?
不接,该如何处置他?
接,又该怎样向他的未婚妻解释?
最后,她还是按下接听。她相信这个世上,只要心无鬼胎,任何事情都能说得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你好,肖小姐。”
安娜貌似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心平气和:“阿慎是不是在你那里?”
司机架着年慎一条手臂,率先搭电梯下去。常娓娓陪着肖安娜到一楼大厅。安娜并没有咄咄逼人地追问她,为什么年慎会在她家门口。
因为她聪明,并且善解人意。
她温和地看着常娓娓的眼睛,诚恳道:“都过去了,对吗,常小姐?《圣经》里有这样一句话:上帝也不能让从前消失。过去谁都没有办法改变,那么,现在呢?”
“您放心。”
常娓娓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安娜释然一笑,缓缓道:“那几幅画,我都看过了。年慎跟我最喜欢其中一幅中国风的,让你见笑了,我从小在加州长大,很向往中国传统的底蕴跟文化。想冒昧问下常小姐,这面墙绘多久可以完工?”
“两天。”她平静道,“下个双休日就可以。”
“那么,”安娜颔首,“辛苦你了。”
常娓娓站在秋风渐起的街头,目送那辆车渐行渐远,感受着夏日将要结束的寒意,心史无前例地平静。
车上,年慎睁开眼睛,靠着座椅,看着车顶。安娜坐在距离他稍远的地方,目视前方,嘴角有一如既往的恬淡笑意。
“为什么啊?为什么阿慎,你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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