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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在心里跟自己讲:你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反反复复记得的,都是从前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太难受,因此失魂落魄了很久。
下班后,娓娓最后一个关灯离开公司。夜幕四合的城市,她独自一人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手机拿在手上,被握得滚烫,打开又锁屏,却不知道该跟哪个人去讲。
小叔叔太辛苦了,他有铛铛,他还有他的生活要去处理。
思念呢?思念总是快乐的,无论在哪里,无论她高不高兴。
她也不可以找母亲,她只会让母亲伤心。母亲已经彻底对她这个女儿失去信心,她又怎么敢用这种事去打扰母亲。
没有任何人,没有一个人能容她小憩,落几滴眼泪,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倾听她的委屈。
她太伤心,这世间种种的出其不意居心叵测,消耗尽她所有体力跟情绪。
娓娓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因此也错过了一辆又一辆准点到达的公交车,身侧的人上上下下,只剩她一个人还坐在那儿。
安娜提醒开车的年慎:“绿灯了。”只不过迟疑了几秒,身后一辆捷豹提速,轻巧地超过他。
他的车太扎眼,捷豹车主略有嘚瑟地朝他吹了声口哨,引擎蠢蠢欲动,分明存了较量的心。
年慎仿佛才回过神,换挡之后反而减速。安娜的目光随意掠过窗外,然后就发现了娓娓的存在。她了然地于心底一笑,又轻叹了一口气。
情网情网,作茧自缚的不就是这自投罗网的人吗?
安娜问:“那是娓娓吧?”
他连睫毛都未动,全神贯注地等待下一盏绿灯。正值下班高峰期,车流汇聚到这个路口,渐渐造成了拥堵,冗长的队伍像是永远都找不到出路,除了漫无止境的等待和煎熬,谁都逃不出这命运的困局。
这困局之中,这死结面前,安娜反倒成了唯一那个清醒理智的人。她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有机会可以赢,就别轻易地让给别人。”
年慎的眼神在后视镜中一闪而过。
安娜扬声唤:“娓娓。”
任何一个人都对自己的名字有天生的敏感。
娓娓抬起头,年慎的车刚好就堵在靠人行横道的左转路口。安娜连忙招手,娓娓收回手机,最后一个数字到底没有机会按下来,她起身拎了包,慢慢走到年慎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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