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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娓娓趁着清明节假期，特地跟思念一起搭飞机去了一趟普陀山，在庙里住了两天，每天早上晨起去经堂起香坐禅，十点之后才进食第一顿斋饭，下午跟着师父步行五六公里，出坡劳动。

山里总是很静，经过寺庙佛堂，有下山的僧人合掌问好，眉眼安详。

就这么一路走着，不知方向，也不知自己身在山的哪一个角落，不经意地抬头，却能看见南海观音露天立像，端庄慈祥。

返程的路上，思念跟娓娓依偎着彼此，她们的心很清又很静。

回到T城的当天刚好就是娓娓的生日，这段时间状况频出，连她自己也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才推开房门，很多人跳出来，大叫Surprise，拉响炮喷彩带地欢迎她回家。

客厅被装扮得像个童话世界一样，天花板飘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蒋波捧着生日蛋糕，哼着英文生日歌，慢慢走到娓娓面前来，黑暗里，蜡烛的光映亮他清俊脸庞。

他的眼睛那么亮，只装得下一个她。

她捂住嘴巴，又是哭又是笑：“小叔叔。”

他笑着说：“娓娓，要永远快乐啊。”

三岁是他。

十八岁是他。

二十五岁的生日，依旧还是他。

如果没有他，娓娓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更好或者更加糟，天晓得吧。

他送了娓娓一只迪奥的限量款包包作为生日礼物，这好像成了惯例。他其实给娓娓买过很多东西，但是每年生日，他都会选择送娓娓包，开始是因为他正在交往的女朋友看中了某款包，明里暗里问他要，他顺手就多买一个送娓娓，渐渐就成了习惯。未成年的时候他给她买衣服，成年后又给她买包，难怪沈倩总是酸溜溜地讲：“你倒真的拿她当女儿养。”这也难怪开始的时候沈倩并不十分防着娓娓，她深知习惯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有多可怕。

娓娓只是蒋波的一个习惯，换句话讲，照顾娓娓是蒋波的一个习惯。

怎么能让一个成年男性痛断其骨？

娓娓很高兴地挽着手包左顾右盼地照镜子，特别高兴。

派对在九点左右结束，蒋波帮着娓娓一起收拾客厅，忽然听见有人按门铃，蒋波以为是客人有东西落在这里，放下彩带走去开门。他打开门，只刚看清门外人，迎面就有劲风袭来，他本能地向右一闪，年慎很快又是一拳，蒋波无隙再躲，重重撞上身后的壁橱。年慎脸色铁青，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上前一步，单手拎起他的衬衫衣襟。

蒋波抬手一遮，捏住他挥出的第三拳，冷声喝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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