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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姣神思恍惚,看着他的时候又不像是在看他,仿佛穿透他身体在看其他什么人,天台的风真大,吹得发丝狂舞,像一记记鞭子,拷打着谁的魂魄。她的眼泪直直往下落:“哥,我要见蒋波,哥,我听你的话乖乖养病,现在我病好了,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
年慎回身咆哮:“去把蒋波给我找来,就算把T城翻了个遍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电梯只能到二十一层,最后一层是一段天梯,才十几阶,没有灯,而且窄,半截是在户外,狂风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踩上去的每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娓娓有点恐高,走到半道就觉得双腿发软,好像踩在泥地里一般,她很吃力地往上看,那里有月光漏进来,像一块白色的纱,轻柔地覆住前方蒋波的脸庞。他正好回身低头来看她。
那目光仿佛一束垂直照射的光,和煦地笼罩着她。娓娓不能比现在更清楚一件事,她永远都不必担心失去他。
这结论并非来自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而是来自一瞬间,他低头望她时那微露怜悯的哀伤目光。
蒋波心疼她。
本来蒋波不想来的,他不想来见年姣,年姣的生死关他什么事,可他的娓娓在这里,于是他也狠不下心去。
她小小声地说:“小叔叔啊。”
然后握住了他递过来的手。
两人的对视与动作都被年慎看在眼中。
心像是被一柄剑刺中,他双眼一沉,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能为力过。
看到她跟蒋波四目交投,心有灵犀的瞬间。
天台除了年姣,还有她的心理医师,正在积极进行干预,劝她下来。保安联系了消防员,在楼底铺了一层救生气垫,从二十二层楼高的天台望下去,楼底的人很小,隐隐约约有人拿着扩音器在叫,让她不要跳,但很多都是抬头看热闹的路人。
年姣悬空坐着,手已经放开了原来抓着的栏杆,裤腿哗啦啦地拍打着脚踝,风实在是太大了,温度已经接近零下,可年姣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冷,脸贴着冰冷的栏杆呆呆地看着楼下,心理医师很温柔地从背后叫她:“姣姣,你看谁来了?”
她回过头,看到蒋波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惊喜地冲他笑:“呀,你来了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工作是不是特别忙?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蒋波冷眼看着,不声不响,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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