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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好运气过不去，显然不是年慎这种人会干的事。

自从确定关系以后，娓娓一直显得不怎么高兴，起先她不过是生蒋波的气，况且还在念书，根本没仔细想过婚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为就跟过家家似的，谈得高兴就在一起，谈崩了也就一拍两散而已。她怎么都不肯让年慎把这件事说出去，年慎以为她是害臊，毕竟大学里结婚的人也少，她年纪小，事事他都由着她。可就一样不行，她不准年慎来学校找她，可娓娓是他的老婆啊，老公见老婆总是天经地义吧。

他每次来海淀这边开会，都要开车去她学校兜一圈，花样百出地约她出来玩，有时候去听戏，有时候是去看电影，有时候是去燕西打高尔夫球。

到了才知道是谈生意，他谈生意，她看着他谈。自从她用五号铁打出七号铁的距离后，年慎的私人高尔夫教练就再没搭理过娓娓。幸好这里的茶水免费，她爱上了这里的柠檬汽水，从小蒋波就不准她碰这类碳酸饮料，小时候她也算应有尽有，却还是觉得能随时随地喝到可乐雪碧的小孩最幸福。如今长大没人管，反倒喝出了些微的伤感。吧台的服务生一边拿着白色毛巾擦杯子，一边拿眼睛瞄娓娓，大概以为她是这里新招的球童或者实习生，问得很直接：“我可不可以约你出去？”

娓娓一本正经地把年慎指给他看，恰好年慎也回过头找她人在哪儿，见她跟一个男生聊得火热，眼睛沉了一沉。

“看到没，我跟他来的，那个男人逼我听他的话，我没办法，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那服务生果然一声不吭就别开头去，再也没有跟娓娓讲过一句话。这年头，连骑士都只存在童话里，她怅然若失，一转身差点吓得灵魂出窍。年慎脚步无声地走到她背后，眉毛微扬，多少听到了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有点讶异，却忍不住笑了。

“吓死了。”娓娓拍着胸口恶人先告状。

他过来牵她的手：“有几个朋友想要认识你。”

娓娓压低声音：“我这么有名？”

服务生惊悚地望着他俩，显然对娓娓编造的故事深信不疑。年慎的声音里有分明笑意：“你嘴里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她得意扬扬地答：“我说出的下一句是真的，上一句是假的。”

他哈哈大笑，伸手拉她，娓娓轻轻躲过：“别往那里看，有人认得你。”年慎仿若无意地扫了吧台另一侧，有个漂亮女人翘首望向他们这里。

他神色自若。很快，他让司机把娓娓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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