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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说：“以前放学，我经常来这里写作业，听他们唱歌，还有人念海子的诗，那时候真是什么都听不懂，却觉得动人。”
年慎很喜欢听她说她小时候的事，握紧她的手，只觉心底一片温柔。
“一个人？”他凝视着她问。
她怅然地点头，那时候父亲常飞去国外开会，母亲身体又不好，蒋波也忙，他只有空下来才能陪她，大部分时间她只有学着一个人打发。
她推开半扇百叶门进去，掀动了门口的牛角铃，声音清脆悦耳，惊动坐在吧台后的女人，极富风情的一张脸庞，抬起脸笑道：“娓娓呀，好久没来了。”
“小赵姐姐。”
她给年慎看自己曾经写作业的地方，推开窗竟然是一小片湖泊，虽然天色已晚，冷风习习，但也能想象盛夏之际的美丽风景，柔风轻拂，满湖碎金，一一风荷举。
木桌、木椅还有满架的书，娓娓的手指从那些书脊上一一划过。年慎弯腰，意外看见刻在书架上的一行字，很娟秀的幼圆字体，他轻声念出来：“Rock&,.”
娓娓难得感到非常不好意思：“那时候比较叛逆，爱上了摇滚。但是爸爸非常不喜欢，觉得这帮唱歌的人衣冠不整带坏小孩，他越是不准我越是想听，偷偷买了很多磁带CD藏在书包里，有一回还求小叔叔带我去……”
她噤声不往下说，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而他似乎正在仔细端详书架上的书封，没注意她说了些什么。
其实不用多加提醒，也能敏感地意识到他不喜欢她频繁地提及小叔叔这件事，遂生硬地结束话题：“……带我去崔健的演唱会。”
回去的这一路年慎都有些沉默，弄得娓娓也很忐忑。这段时间年慎陪着她玩，陪着她吃，陪着她到处走，他待她的无微不至她能感觉到，在她不甚完善的道德体系里，施与受是对等的，她觉得她也应该做些什么来让年慎高兴。
她小声问：“你……在想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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