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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人的长相,她松了一口气,是蒋朝余。
虽然只是初秋,但是已经有了冬季的凉意,他就穿了一件工字背心,偾张的肌肉无所遁形,显示了它们强烈的存在感。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偶遇,随口说:“我送你回去。”
混杂着烟草、汗味的气息无处不在,坚定而温柔地将她环绕,她仰起头,几乎眩晕般地看着蒋朝余。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她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一切都太难从头再开始。
晏若刚刚动完手术,正值复原期,医生叮嘱过她不能碰冷水,换下的衣服尤其是贴身衣物,总不好让婆婆来洗。蒋朝余索性就趁着天黑没人,拿到河边洗,被二姐蒋春撞见过好几次。在北方人的观念里,男人是不该做家务的,更不能去洗女人的脏衣服。
只是蒋朝余不以为然。
蒋春心直口快,将弟弟的“窝囊”看在眼里,又从女儿妞妞嘴里听说了弟弟弟媳若干恩爱的事情,只恨他不争气,被一个女人这样支使来支使去,哪里还像个男人,明里暗里骂过他多少次。他闷不吭声地听着,一回头还是死性不改,把蒋春气得不行。蒋妈妈总说,夫妻俩的事情就该让夫妻俩去商量。可蒋春自己是个不惜力的,能一刻不停地从早上干到半夜。丈夫在外打工,她一个人硬是把女儿拉扯成人。苦惯了的人,最恨晏若这种大小姐作风,一看见晏若闲着就内心不平衡。比方她在擦桌子,见晏##YQZW5#.C O M#言情#中文网若从堂前经过,不管是不是需要,总要指使晏若去给自己绞一把毛巾或者换一盆水。
晏若在井边打水的时候,刚好被蒋朝余瞧见。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大步过来,不费多少力气,摇动辘轳上的手柄,轻而易举地提起一桶满满的水,拎起一掀,倒进盆里。
事后,他找二姐蒋春,直截了当道:“二姐,家里男人多的是,别找晏若来干这种粗活,她秀秀气气一个女孩子,哪做过这种事情。”
蒋春自觉理亏,在那儿嘟嘟囔囔着自言自语了几句,就不吱声了。
可她也有自己出气的方法,就是当着一家人都在的场合,故意地、公然地提起一个谁都不想听到的名字:朱虹。
她以闲话家常的口吻,跟蒋家二老说起今天在村口见到朱虹的父亲,听说蒋朝余回来了,想向他打听朱虹在城里过得怎么样。
村里谁都知道两人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又是一块儿进城打工,年初的时候就听说两人要结婚,房子都买好了,眼下却悄无声息。
说这些的时候,蒋春不无得意地瞥了晏若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别得意,他对你好有什么稀奇,架不住他外头还有别的女人。
晏若正陪着妞妞翻花绳,就算听到了那些话,也只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
蒋朝余有意无意地看了晏若一眼,见她无动于衷,说不出是难受还是低落,但还是冷静地向二姐澄清:“我跟朱虹没有一点儿关系,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二姐,别再把我跟她扯在一块儿,晏若听了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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