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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婳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淡淡道：

“杀了他是不成问题，但是，杀了他之后呢？引发第三次神魔大战吗？”

归荼锁眉，“你什么意思？”

白婳耐心的解释。

“每一次神魔大战，必定生灵涂炭，三界动荡。”

归荼沉默了。

“这些年，天帝在位，对下界各方势力庞大的上古神族暗下杀手，已经引起诸多不满，天帝在位，还能靠着余威，让其他神族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陨落，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归荼垂眸，再抬起时，眼中隐藏了些许调侃。

“其实……你还是舍不得他死吧？”

白婳被戳中心事，面色一滞。

没错，自从自己恢复了记忆，记起以前的一切，心境却是平和的。

虽然，那个人曾如此对待过自己，但是，不知为何，面对他，她的心肠就是硬不下来。

或许，这些年，自己受的现代教育作祟。

她……只想和平，只想安宁。

她的心中，虽然怨那个人，却是不恨的。

归荼望着她分神的模样，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个人，脸上的笑意渐渐僵滞在嘴角。

良久，冷冷道：

“哼！”

白婳听见归荼酸溜溜的语气，突然就笑了，探过手去，轻抚上了归荼如皎月一般明亮的眼，揶揄道：

“怎么了？我的魔尊大人，成天吃醋，酸不酸？”

归荼拧眉，呛声道：

“我没有！”

白婳闷笑着点头，“是是是，你没有吃醋！”

归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眯眼望着白婳，不语。

白婳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连忙道：

“好了，其实，我只是担心你，别到时候没能杀了天帝，反而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我会心疼。”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眸光灼灼，归荼与她对视，神色慢慢柔和。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眼角，缓缓扬唇。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让我杀他，我便不杀！”

白婳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抿了抿唇，道：

“我只说不杀他，可没有说不报仇！”

归荼静静的望着她，等她继续。

“这些年，他为了他的天帝之位，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怎么着，也得给他一点教训！更何况……”

白婳的眸光突然如利刃一般凌厉，“天帝不能杀，但是天后羽桑，她心思如此歹毒，不配为神！”

羽桑，当年，你明明都已经嫁给了天帝了，却还是多方欺辱于我，害得我魂飞魄散，如今，你做好了准备，承受我的复仇了吗？

归荼的手掌缓缓握紧，忆起当年的事，眸中暗色深沉。

“你想怎么做？我早就在羽桑的身旁埋了眼线，要杀她，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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