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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府内从昨日起就气氛诡异地安静,像是内里早已汹涌躁动,每个人都踮着脚尖走路,面色惶恐,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主家的怒气。
这种感觉在在朝云公主的院子里尤甚。
丫鬟们进进出出将砸碎的花瓶瓷器换去,话音声极轻,平日最懒惫的洒水丫鬟也手脚麻利起来,嬷嬷们也不敢躲在门角闲磕。风一吹,传来得最清晰的是微弱的蝉鸣声和朝云公主的训斥声。
荣王妃耐着性子安抚女儿,将甚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丫鬟遣下去,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外面那些人不敢说什么的。你父王地位摆在那,你就只管安心做你的公主。”
朝云当然知道不会有人愿意冒险传出去,但这已经成了一个举众皆知的秘密,表面上依旧会有人对她亲亲热热恭恭敬敬,私底下却什么腌臜话都会有。
她忍着几乎压抑不住的烦躁,拂去荣王妃的手,转身扑在榻上,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出来:“母亲先走吧,女儿想一个人静静。”
荣王妃叹了一口气,出了门转头怨起作怪的许氏,她侧身问嬷嬷:“许氏后头没什么大家?”
嬷嬷自然懂荣王妃的意思,“许氏在赵府不受宠爱,出身小门小户,王妃娘娘大可不必顾忌。”
既然这样还敢在荣王府大摇大摆作些这样的幺蛾子,她冷笑了一声,“去看看许氏的情况,务必给个教训才是。”
嬷嬷应了是,随着荣王妃往前院而去。
去前院自然是要找荣王的,昨日那一场大乌龙,若是荣王从头至尾没有说过话,那完全可以当做后宅小事。偏偏他提起了兵符,就算位高权重,那也不能轻易草草了事。
荣王当然懊恼极了自己的心急,不该一时得意忘形就口快下了决断。他坐在书房里听下属的禀告,心不在焉地回想当时场景,越发恼怒孟仪昭的不识好歹。
直到听下属说到皇上去了赵府时,他才猛然惊醒起身,厉声问下面的人:“他去赵府?见了谁,待了多久?”
“皇上是打着看赵六少夫人的旗号去的,那边的人也说看见六少夫人去往了前院见了他。只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出去时皇上神情沮丧,还似乎哭过。”
他略略放下心来,又实在多疑,更何况孟仪昭并不像他曾经想的蠢笨无脑。荣王慢慢坐下来,“赵桓予前几日传了信来?找来我看看。”
荣王妃到时恰是他看赵桓予早先递来的信的时候,她见原本一直阴沉着脸的荣王似乎有所好转,满是戾气的眼睛里出人意料地有丝丝笑意。
她迎过去,替他倒了一杯茶置凉,走去他身后为他捏肩,才温柔开口:“王爷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荣王放下信,伸手搭上她的手背:“赵桓予似乎未进仕途?”
“王爷说的是赵三公子吗?”荣王妃想了想:“似乎是长房独大,赵二老爷不让他乘荫庇或是去科举,为此赵三公子与其父亲关系极其不好。”
荣王满意地笑起来,“怎么能压制一只想要成长的鹰呢?压得越厉害,届时只会飞得更高反噬地越厉害。”
“只是这赵桓予似乎与长房关系不错。”荣王妃不太乐观,“王爷想要弃了大公子去培养三公子?”
荣王哈哈大笑,“你不懂身为一个大丈夫的权势欲,能屈能伸而已,哪有人是真的赤子之心?”
这样听来似乎很有道理,荣王妃不再反驳,也不再问些多余的事。妇人轻易不涉政事,否则她也不会把王妃这个位置做得这么稳了。
荣王妃走后,他就立刻将梁绰唤来书房,将自己的设想与嫡子商议。
梁绰想起那天和孟仪昭并排出府的赵桓予,摇了摇头,“父王,赵桓予才识并不杰出。”
荣王不以为意,“本王看上的不是他的才干,而是他姓赵,是除去赵恪予最出头的赵家人,只差了一个出身而已,本王偏不信他能岿然不动。”
梁绰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问他:“父王是想要拿兵符?”
“何止是拿兵符。赵家长房总让我太不安心,不如弃车保帅。”
大概是荣王的神情太过自信,也或许是梁绰总反反复复想起那个人,他竟然也笑了笑,盲目跟从了这个想法。
梁绰低头出神片刻,想起她扑进他怀里带起来的清香,似乎犹在耳边萦绕。他勾了勾嘴唇,抬头时眼神势在必得,“先帝祭祀要到了,两位遣去封地的王爷也要来了。”
——
没过几日宫中传出荣王病重的消息,似乎是看奏折时咳了血,一时昏迷了过去。情况紧急,用的不是荣王的亲信太医,没人保密,于是传得沸沸扬扬。
孟仪昭却是知道的,她窝在赵恪予的怀里,由着他给她画眉。这几日上午都是她去前院,午后他来后院。久了,他已经能熟稔地给她上妆描眉制蔻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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