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我接下去唱:“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怎能忘记,当年的久儿,以这歌为背景跳过舞,我则扮演歌中的大哥哥。多么遥远的那些事啊。
红果很开心,拍拍我:“小时候我可喜欢唱它了!”她说话总是喜形于色,一双眉毛也会跳,脚链丁零作响。
初恋女孩久儿是不用饰物的,只喜欢一边走路一边用指尖摇着钥匙串。此后很多年,我常梦见这种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但那些走在她身旁的、带有植物清香的年少,是永远过去了。那个年代,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却没能在生命里多停留半刻。而我所执着的,或者是偏执的,到底是什么?
和红果数数这一带有多少盏路灯,对第二十二个经过街口的行人说你好,将对方唬得愣半天,边走边回头看,而我和红果相对笑弯了腰。
二十二是她的年纪,在她二十二岁时,我遇见了她。
认识久儿师姐时,她也是二十二岁。我的记性真不坏。
红果说:“小太阳,带你去看看江水。”
她叫我小太阳。记忆里只有初恋的久儿才这么叫,小太阳,小太阳,不要生气呀,小太阳,今天我过生日,去吃蛋糕好不好?
不知道她还会想起我吗。
我的喉头有点哽:“怎么叫我这个?”
红果嘻嘻笑:“你看看你穿得多么金灿灿。”摸摸我的头发,“还剪了个愤怒的头发,像太阳的光芒。不叫你太阳,叫什么?”
“我叫你久儿好不好?”我又厚颜无耻地凑上去。
她有她的坚持:“我叫夏红果。”
我瞪着她。她回瞪我。
我绷不住,扑哧笑出声,妥协:“好好好,小红果。”
夜间的江水在霓虹映照下明明暗暗,夜风很好,不时有情侣和我们擦肩而过,有人在江滩上写下对方的名字,画一颗大大的红心,将字与字亲密包裹,学生气的表达,还是让人心存善意地祝福。
红果双手撑在栏杆上,俯看滔滔流水,长久不出一声。从我的角度看,她有张线条硬朗的侧面,右耳戴了一颗细钻,像一闪一烁的泪光。
我想她在思念某位故人吧。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人,也有过复杂阴霾的往事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