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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棠焦急地去劝她,她更恼怒,大声叫着,用力地撞墙,额头渗出血来。
我口袋里正好备有创可贴,赶紧把早春扶起,贴到痛处,低声问:“疼吗。”她的骨骼细细弱弱,啊,她怎么这样瘦,她这样瘦。
她稍稍平息,朝我笑:“不疼。”转向云海棠的眼神里多了凶狠。她指着额头说,“等我爸回来,我会告状的。还有,我哥哥也快回来了……”
这孩子真傻,明着和她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没想到云海棠的脾气这么好,耐着性子,弯腰问早春:“疼吗?我给你敷点药。”
早春攥紧拳头,轻蔑地说:“你不用假惺惺了。”
云海棠出去找医疗箱:“我帮你处理脚上的伤口。”
我抱着早春,她在我的怀里安静下来,身子不停地颤抖,喃喃自语:“我怕,爸爸,我怕,哥哥,我怕,姐姐,我怕,我怕。”
爸爸、哥哥。姐姐?谁是她的姐姐?我问她:“你还有个姐姐?”
她摇头:“我只有堂姐,但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姐姐。”她问,“你相信吗,云海棠是个坏人。”
“因为她逼走了你的妈妈?”
她蹙起眉头,认真地想了想,双手抱住头,表情痛苦:“我想不起来了,但她就是坏人!”她斩钉截铁地说,“坏人!”
云海棠提着家庭医疗箱进来,帮她包好伤口,柔声说:“你该睡了。我马上去做饭。”
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她做晚娘已是仁至义尽。
她看着我:“碟片在客厅里,你自己会操作吧?”
我走出早春的房间时,听见她软弱地唤道:“小阳哥。”
我回头望着她。那孩子睁着一双惊惶的眼睛,眼泪盈盈欲滴,像是小鹿面对猎人的枪口,让我很想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放声大哭,就像初见时那样,听着她哀号,将委屈统统哭出来,哭给这世界听。
可这已是家务事,我怎么好插一杠子?因此我说:“小孩子,你乖,下次我再来看你。”
云海棠哄睡了早春颇费了点劲,电影已放映了半个小时,她才出来。我没有开灯,靠在沙发上,任屏幕发出幽蓝的光,明明暗暗地打在脸上。她无声无息地走过来,我抬头一看,灯光作用下,她的面容竟如鬼魅。
她坐下,拧开灯。我身旁便又是明艳动人的中年美妇了。她问:“电影怎么样?”
“不错。”
她像是倦极,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抽上,头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烟圈,像一声很轻的叹息。
我侧脸看着她,这女人,连抽烟的姿势都那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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