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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路是好看,但要看连翘得等春天了。春天也好,我们跑远些,去凤凰岭看杏花,返回时到大觉寺看玉兰花,赏完花,在寺里吃素斋好吗?”张乐剥着猕猴桃,耐心地和秦琪说话。秦琪讨厌生病的自己,喜怒无常,脾气不小,可他总乐呵呵的,连她都不好意思了,“我太暴躁了,对不起。”
“病人是这样的,我爸大年前也躺着动不了,像小孩子,还摔东西,很不好哄。我妈背地里哭过好多回,我哄完我爸哄我妈。”
“你爸心里也一定很抱歉。”
“嗯,我想也是,但他没说什么……他撑了两个月就不在了,肺癌。”
秦琪愣住:“对不起。”
张乐将猕猴桃递给她:“其实也好,他没受太多苦,发现时癌细胞都扩散了。”帮她掖了掖被子,又说,“你别和我说对不起,我不爱听。”
“可我给不了你什么。”
“人和人之间交朋友,没那么势利的。这些天你不理我,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我是很难受,但你要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你也会很难受,都难受,那就顺其自然吧,就当是熟人好了。”
“我有很多熟人,但你对我太好了,有愧。”
张乐笑一声:“那就快点好起来,给我煮花蛤吃吧。”
可秦琪出院后,做饭的仍是张乐。摔伤使秦琪成了玻璃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寒风一吹腰椎就疼。医生说她受不得风寒,寒气从伤口渗到骨头去,年岁大了会尝到苦头,过冬时千万要注意保暖。她一想起这些就又烦了起来,摔摔打打的在腰间绑着矫正带撑住骨盆去上班。
工作还是忙,可她连坐着都疼,更没法蹲下来弯下来检查线路了。医生对她没好利索就去上班很不赞同,可她既非公务员,又不是工伤,太久不去上班,谁晓得天会变成什么样。
她还在调养期,上司忌惮,不让她挑大梁,没两天秦琪就发现自己成了边缘人。她的武学招数仍在,但内功尽失,不被重用,还有什么办法?镖局终日都在接大买卖,可她被发配去扫落叶,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办?加班也与她无关了,上司说,你别急,好透了再工作,不着急啊秦琪,她说:“五分熟的牛排也是能吃的,用不着好透了。”
上司也就30出头,一向爱和她开玩笑:“血淋淋的,吃不惯,你哪有五分熟,我瞧着也就三分熟。”
禁宫森严,秦琪过上了弃妃生涯,一边喝热可可,一边复习功课,自嘲道:“张乐,连镖都不让我走,舞也不让我跳,我还能干嘛?”
张乐在厨房里忙碌着:“当米虫。”秦琪出院是他护送回来的,第二天就拎了一大堆食物塞满了冰箱,蹦跳着说,“我给你露两手吧!”
“好,你会做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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