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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大舞台,只爱小日子。她说:“明知我说不过你,你比我大两岁,你就不晓得让着我吗?”
“尊老爱幼我很懂啊,你尊我老,我爱你幼,皆大欢喜,毛球,改天见。”
她自身后看他离开,修长背影,衣袂当风,那样神灵活现的一个人,一生都会是快活命吧。秦琪白着一张脸笑,贝索死的时候,爱因斯坦致悼词说,他们必然还会再见面,所谓时间,不过是人们顽固坚持的一种错觉而已。嗯,但愿这是真的。
他却没问她许了什么愿,她总想他迟早会问,但她没机会说。他把所有朋友都送走才返乡,他离开时下了雨,贝多芬的《命运》响彻校园,一档广播节目已进入尾声。她丢开手头的实验,飞跑在雨水里去见他。
他在学校门前和外系的人话别,撑把大黑伞。她钻到他的伞下,一直把他送到了月台上。雨落得大,她穿短裤,小腿溅满了泥浆,胳膊冻得起了鸡皮疙瘩。奇怪的武汉,大热天落雨都冷,她抬起手揩了揩眼睛,他问:“手腕上写的是什么?”
她看一眼,哭丧着脸:“误码率,从实验室出来得急,没找到纸。”
他看了看被雨水冲刷得难以辨认的字迹,转过脸去,望着檐瓦上滴落的雨,声音轻而微:“我不晓得怎么说,毛球,别把自己逼太狠,对自己高抬贵手吧,真的,算我求你。”
他要她学会放过和原谅自己,火车就快要开了,她催促着他快上去,他把大黑伞递给她:“雨大,你回去别淋着。”
到了该散的时候,伞就能送出手了。秦琪接过,却说:“我有帽子。”
她戴了顶棒球帽,江川帮她把帽子戴正,退后两步欣赏了一下,眼睛非常沉静,黑溜溜看不见底:“再见,你这道貌岸然装模作样的家伙。”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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