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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副队吃了一惊,没想到前几天失踪的人能这么快有消息,激动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江昭阳倒像是入定的老僧一样,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豆浆,慢悠悠地问:“在哪找到的?”
“林子里,搜山队刚找到。”
“找到几个?”
“尸体被砍得乱七八糟,现在还不好说,在等佟姐确认。”(*奶^ワ^星*)(*独^ワ^家*)
听到佟星河来了,江昭阳马上拿起桌上最后一杯豆浆塞进了颜以冬手里,便拉着她急匆匆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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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用警车拉着江昭阳和颜以冬在狭窄的乡间小道上疾驰了两分钟,最后把车停止了靠近村口山洞的泥地上。
在他停车的同时,山洞里忽然传来了警笛刺耳的长鸣,江昭阳点了支烟,稍稍地等了一下。
也就一支烟的功夫,佟星河就从警车上走下来,在换防护服的同时还不忘给江昭阳抛了个媚眼,江昭阳也迅速地把颜以冬晾到了一旁,快走了几步,很绅士地拉高了警戒线的警示条幅,随后和佟星河并肩向山坡上的现场走去,留下颜以冬一个人立在原地,愤愤不平地用塑料吸管喝着豆浆。
她忽然察觉到了心里有一股酸酸的灰色的情绪,这情绪让她很不舒服,但她不敢去想支撑这种情绪的心理动力是什么,因为她对情感本身感到巨大的恐惧,这也是超忆症的苦恼之一。
别的女孩失恋的话,过个一年两年,最多十年八年,时光终会抚平那伤痛,可惜她不同,她只要受了伤,哪怕是再小再细微的伤,她都会记一辈子。她二十岁时受到的情伤,等到她八十岁时依旧会历历在目。
所以她不说话,就那么固执地站着,看着江昭阳和佟星河并肩同行的背影出神,然后同手里的豆浆作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过了许久之后,身旁的小赵忍不住提醒道:
“颜队,豆浆早没了,你……”
颜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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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距离村口道路直线距离大约有一千米左右,埋尸地点是在山脚下的一棵歪脖子树旁边,尸体是警犬先发现的。
江昭阳走进现场时,一只德国黑背正喜滋滋地坐在训导员脚边吐着舌头,江昭阳上前伸手试了试,看它毫无反应,就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那狗听话得很,蹲在那一动不动,就任由他摸。江昭阳忽然皱了皱眉,忍不住对训导员抱怨道:
“你这狗训得就不行,警犬一定要有尊严,哪能跟家狗似的,让人随便摸着脑壳玩!”
训导员的双·腿瞬间站得笔直,朝他敬了个庄严的军礼,张了张嘴唇,刚想表忠心,没想到吓得江昭阳连连摆手,“得……得……得……,官话就别说了。”
江昭阳松开狗头,回头看了一眼,佟星河正指挥手下的法·医把刚从坑里挖上来的残尸一段一段地拼好。
十几分钟后,他看拼得差不多了,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口罩,戴好后便蹲在地上观察起了那些残尸。
尸体一共三具,还是同样都缺少头部,四肢和躯干被剁成了几十个大小不等的部分,从作案手法上来看,同第一起案件几乎一模一样。
负责拍照的新人一边对着尸体小心翼翼地拍着照片,一边把注意力分散到了佟星河和江昭阳身上,他期待着这位中央来的同志和这位高高在上的美女法·医之间能来一场“巅峰会谈”。
没想到佟星河只是在尸块拼凑完成的瞬间抬头看了江昭阳一眼,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而那位中央来的同志只是轻轻一笑,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一个问题也没问,就扯下口罩,扭头离开了现场。
在他目瞪口呆的时间里,耳畔突然传来了佟星河的一声断喝:
“小徐,看什么呢?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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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阳从山坡上下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匆匆上山的武志杰,武志杰有些着急地问:
“江队,几个啊?”
江昭阳没出声,伸出了三根手指,朝他晃了晃。
武志杰随即苦笑了一下,“这下局长又得找我喝茶了……”
“有好茶喝,别忘了带上我!”江昭阳马上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哎……你是不知道啊,洪川又出事了!”武志杰皱了下眉,完全没有想跟他开玩笑的意思,“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恶性·事件是一起接着一起。”
“出什么事了?”
“细节呢,我不方便说,反正跟这边的案子也没什么关系,受害者也没死,但是情节实在是太恶劣,传到部里之后,马上被列为挂牌督办案件,限期一月,必须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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