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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雪地，还有温泉，精美不过永远只能塞个牙缝的怀石料理，嘻嘻哈哈的女孩子甚至很放松地靠在程益善的身上，一副不胜酒力的娇态。陌生国家，谁也不认识他们，不必顾忌什么。这些日远看在眼里，当稀松平常，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不懂事。

程益善哈哈笑着，英俊潇洒，黄金王老五，手经过了女生的胸口，水到渠成。一个女孩子说：“哎呀，现在我觉得，传言是假的。”

“什么传言？”

“公司有人说程总其实喜欢孙副经理呢！”

“我是喜欢啊！有用的人当然喜欢。难道喜欢那些废物不成。”程益善喝了三瓶梅子清酒，他对美食很有研究，偏偏还保持良好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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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远愣了下，只觉得鼻子堵塞住，很不舒服。依稀还听得见那些瞎话，就算是有嫌疑，程总也不会挑他吧……以前好像还有样子。

上司扶着两个女孩子出去了，日远狠狠喝光手边的酒，然后消灭了满桌的食物。都是些小鼻子、小眼睛、小盘子、小碟子，怎么都吃不饱。日远知道他的酒量熏陶出来了，只是没意识到，食量也百尺竿头。胃口，似乎变得欲壑难填。

他喊：“服务生，加菜。”

在这个岛屿国家，历来有服务的风俗传统，想找到年轻女孩子过夜，实在不难。可是他不想找，一点也不想找。不是没有生理需求，他只是此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寂寞。日远待在雪场的宾馆里，拉开窗帘往下看，满是滑雪的人。

多少人来过，在这里搞得雪花四溅，还拍照，还留念。两个人，甚至一群人，但他却是一个人。

还有三天，怎么过？想玩的人还嫌时间少，沉闷的人度日如年。他一个人又走神了，想着些什么呢，模糊又遥远。中国也常常下雪，北方，还有中南部。念大学的时候，年年都会看到雪。

短信唤醒日远，同事催促，一起下来玩啊！到底丢下他一个人，不大好。日远不愿意让自己变得格格不入，清者自清！

雪场提供全套装备，包括教练，事实上，多数人只是在旁边扒拉摆出pose照相，并不敢真正上路。那些真正在滑雪的人，吸引着目光焦点。

他忽然觉得很冷，加厚的鸭绒外套，本应该充分御寒的。可是，日远哆嗦了一下。只是一下，他忽然振作起来，向前走去。

是的，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运动运动不就好了。但是工作人员看着日远，为难说抱歉。“为什么，我付钱啊！”日远操着蹩脚的日语。对方一个劲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呆了一下，一个人每天看着自己，看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但他人眼里，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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