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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愿意什么时候结婚？

她笑一笑，你什么时候愿意，就什么时候。更多的时候，她喜欢看那幅画像。似乎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确实藏有秘密，那是我给另外一个女人的承诺。

那一刻万分心痛，无法割舍，只能够放手，却仍然抱着幻想。我说，“雨娟，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就跟你结婚。”她摇头。

美国之远，不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当我在白昼站在地面上。酗酒半年，沉默半年，失业半年。再半年后，到学校重新工作，开始习惯一个人生活。并且，对很多事情都不计较了。爱情事大，其他事小。比如看什么电影不是看？可是，留到最后的，有她，于继虹。素面浓妆，都可温存。

我们都不过过问对方的过去。我们拥有了现在，过去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雨娟回来了。带着嫣然娇笑。她一如走时的美丽。当初我就是被这样的美丽吸引，心动，荡漾的如同西湖的水。

终于还是回到我身边来了。我想起她走时候的夜晚，彻夜无眠，心底反复发誓，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我该高兴的。她学美术，擅长油画。如胶似漆的日子里，她对着镜子，自画像。惟独不画脸。她吊着我的脖子撒娇，我就是要你一看空白，就想起我的脸。我把我的脸呀，画到你脑袋里了。

她真聪明。继虹呢？两个女人客气的对看了一眼，继虹看向我。她等我给一个好的理由，理由而已。雨娟“咦”了一声，走到角落说，我这幅画你还留着，保存的这么好。现在我回来了，你不用对着画看了，可以直接看见我的脸了。她说得如此大声和明显。继虹开始收拾自己东西。我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做。

最后，她把钥匙轻轻放到茶几上，说，希望你们幸福。她走了，我冲到阳台上，我看见她的背影在颤抖。迷茫感，涌上我心头。雨娟从背后抱住我，说，我回来了，结婚吧。

我是个男人，一个承诺了就一定算数的男人。无法拒绝。

我真的爱过雨娟，非常爱。所以，我应该和她结婚。可我没通知亲戚，也没有通知朋友，只通知了小妹。小妹看见雨娟时候，愣了，然后冷笑一声，这个伴娘我是不会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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