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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回过神：是你救了我么？

是的，不是我，还有谁？

后来，很多人说，她只是有几分水色，算不上什么大美女。可是，全世界，她因为我的眼睛，成为最美丽的女孩。

她17岁，所有的男孩，统统简单地称呼她为郁。她的真名字，叫郁琪芳。逃学旷课、打架抽烟，跟混混在一起，港台的说法，他们是阿飞，她就是太妹。

当我渐渐长大，她已经成为女人。阿飞的女人。

26岁时候，我的生意很好，进账丰厚。市中心地段，数十平米的门诊，走廊尽头，是漂亮的磨砂玻璃，隔开的是我私人的办公间。我有2个周助手，她们聪明伶俐，手脚麻利，很是配合我。

26岁这样年轻，就有了这样的条件，同行们不能够不羡慕。我不是天才，我只是在这个方面格外勤奋努力。化媸为妍，是我的本分。陈医生相貌不错，并且如此优裕收入，为什么身边就没有一个情人呢？困惑的顾客就喜欢提出问题。

只有提出高要求的顾客，我才需要提供模样的范本。我总是耐心地告诉很多顾客，你不要盲目做手术，那样不适合你，不协调不搭配，再美丽的五官也只是五官，而不是完整的面孔。

也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子，慌张要给自己的胸部鼓舞。巴巴地带着积攒的零花钱，哭诉飞机场的难过。这有什么呢？成长会改变的，多的是时间和机会，你自己就能够脱胎换骨的。

还有其他种种皮肤血肉修改的要求，我该满足，能够满足的，一定满足。

颜走进来的时候，我第二次呆了。她的眉眼，隐约着钩起我的回忆。但她的鼻与嘴唇，温柔语气，显示她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17岁了，感觉天空完全是灰色的。我跟在郁的后面，老是这样很着。她再明白不过，但她总是不理睬我。有一天，她忽然回过头来。这使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哀伤过。因为她在回头的时候说，恐怕你等不到了。我已经是个女混混了，我回不了头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她看着我，很认真地。

我亦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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