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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对僵持,仿佛可以空气的流动,谢磊很有毅力地等待着。直到他看见钟太太的嘴巴动了一下。他继续背靠椅子,反复地看手里的卷宗资料,他知道,钟太太快要失去定力克制不住了。
良久,谢磊叹了一口气,说,“值得吗?”
钟太太如遭轰然雷击,浑身一颤。然后,慢慢低下头,趴到了桌子上。呜咽的声音,由小到大。
时光是我们生命里,最不可抗拒的敌人。隐藏的,会被澄清;炽热的,会转为淡漠;深爱的,会变心了。钟太太哭得那么伤心,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子失去最心爱的玩具。谢磊并没有打断钟太太的哭泣,他仍然看着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
哭够了,钟太太抬起头,坐好,接过谢磊的纸巾擦干眼泪,整理自己的头发,补妆。然后,慢慢开腔:以前,我们很相爱的。
大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啊。一起温书,一起逛街,一起听歌,还一起积攒下钱坐飞机去看海。毕业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他工作,我专心做家务。他对我很好,我想,就等有一个孩子,我们就这样幸福美满,一起长出白头发,一起掉牙齿。可是,也许是日子太过正常了,他变了。我竟然很迟钝,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钟太太忽然咬牙切齿:男人天生就花心,不可能只爱一个女人。
看着一个女人这样指责男人,谢磊反驳,那你钟太太,不也和孔会有了私情?
一年前,钟先生上班,下班。遇见邻居的太太碧娴,会友好地打招呼。有的时候,两家相互有照应。比如,在碧娴偶然喝醉了,自家先生又不在的时候。那个晚上,在外和朋友偷醉了的碧娴,被送到楼下,她的朋友们,把她交给了钟先生。钟先生却没有送她上楼回家,而是转了方向,去了宾馆。
一切,不可对人言语,惟有放在心里。
半醉半醒之间。她看见自己身边的男人不是孔会,可是,她却没有拒绝,也没有呼喊。之后,各自回各自的家。平常见面,依旧客气打招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心是一种很古怪的东西。对不好的记忆,加倍记得。碧娴痛恨酒精,又迷恋酒精,因为喝醉了,就可以欺骗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
但清醒的时候,尤其是当孔会不在家,一点点寂寞,碧娴就会想起隔壁家的先生。
那个醉酒的下午,碧娴做了梦。其实那一半是梦,一半是真实。她梦里要诱惑勾引的,不是孔会,而是钟先生。她要反抗的,也是钟先生。她动了杀机的,还是钟先生。杀了他,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了。
这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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