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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雪,我最好的朋友,时不时打电话来问候我,心情有没有好一些。我总是告诉她好的消息。其实我心中哀伤衰退了许多,但我的头发,最近多出一些斑白。距离30岁,也还有一年。
离开周全后,幸亏有屈雪。
半年前,屈雪忽然来看我。
那正是度假村的积雪融化,空气无比清新。她住了整整半个月。
第一天见到我,她的神情,严肃得像是美国黑人女法官。我急切地想要拥抱她,她却躲闪着我,带着畏惧。
我不明白。
是嫌弃我的不道德吗?
我苦笑了。要嫌弃,何必等到现在。我不勉强她,屈雪,我大学开始,就最亲密的朋友。
一个星期后,她的脸色才好转过来。
她问我,写的怎么样了?
我打开电脑,请她自己去翻看。我才写到一半,纯粹为自己而写,也许,很啰唆吧。屈雪回过头,看着我,却不说话,只是怔怔地掉下眼泪。
她的目光落到我的胸口。
我明白她在想什么,我的眼泪也落下来。我拉着她的手,抚到自己的脸上。离开了爱人,失去了亲人,我最后剩下的,只有友人了。我亲爱的朋友,屈雪。
夜晚,我们睡在101房间,屈雪携带了她钟爱的口风琴。她吹着的是大学时选修音乐课上教的古曲,《诗经》里那缠绵悱恻的句子,“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高岗,维以不永伤。”那意思是说,女子思念不归的丈夫,希望永远不要受到伤害。
我在琴音里,睡着了。
走的时候,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提着包,犹豫着上了车。我想,她还是不放心我吧。我摇摆着手,喊着,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却没有回答我,只是坐在车的最后一排,一直回头看着我,直到各自看不清楚对方。
光阴在度假村,似乎要比外界过的快。眼看着秋天又要来了。算起来,已经1年多了。
我觉得到寂寞了。
连那个可爱的女孩,也不再热情为我服务,似乎在躲避我。我的小说似乎永远都写不完,因为我不知道,该给这种自传性的东西一个什么样的结局。现实支离破碎,安排虚构的圆满吗?不过是麻醉自己吧!
我开始想念屈雪了。我拿起电话打给她,要她来陪我。无论如何,都要抽出时间,要她男朋友务必批准。
大学里,她交第一个男朋友,爱慕着别人,却胆怯不敢表达。
是我直接叫出那个男孩,冷静而直接地告诉他,我的姐妹屈雪喜欢你,同意的话,现在就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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