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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对方提出的新策划案不好，而是恰恰相反，他皱眉就是因为这个广告创意实在是太好了！老曾也是干广告出身的，他毫不怀疑这个广告要是真的拍出来，他们的鸡尾酒一定会在年轻一代当中引起一股新的风潮，受到他们的大力追捧。
这让他更犹疑了。他们的董事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上了年纪就意味着固执，意味着不愿变通。他们一开始定下的受众不是年轻一代，新的广告策划案也跟他们董事长最初拍板的创意完全不同，更别说这个新创意的拍摄成本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老曾没有把握改变董事长的观念，也没有把握他们这样一家不大的公司是否拿得出足够的魄力来跟这样优秀的广告方案相匹配。所以看完这份新的广告策划案之后，他哪怕再心头火热，再想拍案叫绝也好，也无法代替公司做出决断。
这实在是太令人为难了。
老曾满怀希望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相对熟悉的温经理：“温经理啊，你看，我们的公司规模小，这一次想拍支广告来打开市场，可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照着这个方案来做啊。其实吧，我想以叶臻的人气，由她一个人完成我们原本的广告创意，效果应该也是很不错的，你看要不我们就还是按照原本的广告方案来拍？”
他小心地赔着笑，却又忍不住惋惜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策划案。
这么好的广告方案，分明是大师级的作品，就算他们不拍，肯定还有大把公司抢着拍。现在K&S愿意拿出来给他们用，还没有提钱的事情，摆明了是自己这一边占了大便宜了，偏偏公司却实力不够，没钱来支撑这个创意，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酸。
“曾经理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慎重考虑。”温经理的姿态平和，语速不疾不徐，“相信不用我说，曾经理也知道这次合作实属偶然，错失了这次机会，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
老曾本来就因为对面这两人带来的压迫感而不停地流汗，听到这话心理负担顿时又加重了些，额头上的汗在擦干之后立马又冒了出来。
对方仍旧是那样温文尔雅的神情：“我个人建议曾经理再考虑一下。”
老曾又抬手用纸巾擦了擦汗，他也想拍板决定，他也不想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像他这样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实在是做不了什么的。正当他张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只好向两人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出去接个电话。”
温经理点头：“曾经理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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