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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菱听见刘琴那屋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后,蓦地一滞,停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往房间里跑,一进门,便看见她婆婆刘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徐菱连忙抱住刘琴,屋里的闺女关双双也听见了,早就跟着她妈跑了进来,一看她奶奶倒在地上,吓的叫了起来,这一叫不打紧,刘琴瞬间缓了过来。
刘琴缓过神来便圆睁着眼睛,直直的坐着,往院子里看,一双眼睛像魔怔了一般,一点精神也没有,也没有聚焦,就是空洞的。
关双双捂着嘴往她奶奶身边移,一边移动一边问徐菱:“妈,我奶奶这是咋的了?”
“我也不知道啊。”数九寒天的,徐菱急的脸都红了,用力抬了一下刘琴,可刘琴身子重,这么一拖,一动也没动,徐菱只能喊关双双,“快过来,架着你奶奶。”、
关双双闻言已经走近了,她见过她姑姑的各种发疯,可她奶奶倒下去,关双双还是第一次见,她一直觉得她奶奶刘琴是钢铁练成的,钢铁一样的身体,钢铁一样的意志,否则怎么能守着关喜莲,数十年如一日的。
关双双这一靠近,小声喊了句:“奶奶。”
刘琴那双眼睛立刻看向关双双,两只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关双双的胳膊,急声问:“你说,你说他们住哪儿?”
关双双被问懵了,看见她奶奶那个样子,以为和她姑一样,发疯了,这一害怕,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菱连忙抓住刘琴,道:“妈,双双哪里知道,我知道,你问我,你别抓她。”
刘琴还没反应到自己抓错人了,听旁边有人搭腔,说知道,便立刻转头问:“那你说。”
“他们住辫儿胡同。”徐菱道。
刘琴紧紧抓着徐菱的胳膊,听到她说辫儿胡同,那一瞬间双手立刻无力的放开了,眼睛看着屋外,一个劲的念叨:“辫儿胡同,辫儿胡同……”
徐菱也不知道她婆婆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本来还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就晕倒了,这一会儿竟魔道了一般,一直念着辫儿胡同。
“妈,你咋回事啊,到底怎么了?你先起来,咱坐在椅子上说行不?这地上凉,大冷天的,这是什么事啊这。”
徐菱说完,给关双双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用力,把徐菱架了起来,把她架到那个沙发上了。
刘琴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沙发旁边支了个炉子,上面架着铁皮烟囱,从窗户处架出去,通到外面,这炉子一架起来,屋里就暖和多了。炉子上还放着一个大铁壶,架在炉子外面的铁架子上,水已经开了,靠着架子上的热,一直温着里面的水,这水还不时的发出烧开的声音,此刻房间里寂静一片,这水开的声音便更响了。
徐菱看了一眼炉子,顺手给刘琴倒了一杯开水,端到沙发前的小木桌上说:“妈,你先喝点水,缓一缓。”
刘琴没去端水,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那个桌子,一字一句的问:“那家都有什么人?”
徐菱愣了一下,继而才反应过来刘琴问的是张月萍的姐姐家,便说:“我没仔细问,今天一直在说东子他们结婚的事。妈,你问这个干啥。”
徐菱话刚落,就听到外面大门响了,关喜杰回来了。
关喜杰一进家,刘琴立刻在屋里喊了他一声。
关喜杰这一趟给冻的,耳朵红红的,一进屋里,猛的一暖和,那耳朵立刻透明的红了一般,也没注意到他妈的异常,几步就走到炉子边,马扎上一坐,就着炉子烤起了手。
他顺手提了提壶,发现里面有水,便对徐菱说:“去,给我上那屋拿杯子去。”
刘琴看着她这个儿子,道:“你去月萍姐姐家了?”
“去了。”
“送到家了?”
“送到了。”
刘琴嘴唇抖动着,咬紧了牙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见徐菱去拿杯子了,便对关双双说:“你也回屋吧。”
关双双巴不得这一声,可又担心她奶,就说:“那奶奶你多注意,别再晕倒了。”
关喜杰一听,吓了一跳,问道:“你晕倒了?”
“你别管,你先和我说,他家是第几家?”
关喜杰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说:“不是第二家,就是第三家,我记不得了。天都黑了,谁还能注意是第几家,咋的了?”
刘琴叹了口气,冲关喜杰摆摆手,“你回屋吧。”
关喜杰手也烤完了,听他妈这么一说,也站起来,这一起来又想起关双双的话,便问:“你怎么晕倒了?要不咱去趟医院吧。”
刘琴摆摆手,“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回吧。”
关喜杰看着他妈,还是不放心,可眼看着他妈心事重重的,便想去问问徐菱到底咋回事,只能先出去了,这一要走,就听见里屋有动静。
里面的关喜莲早就醒了,她妈晕倒的那档口她就醒了,听着外面一阵乱,她就在床上躺着,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这一会儿,听见外面没声音了,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关喜莲走到门口,就看见她哥正要出去,看了关喜杰一眼,眼睛就像没看到任何东西一样,悠悠的调转了,然后看着刘琴说:“娃儿呢?”
刘琴听见关喜莲出来了,早就站了起来,这又看见关喜莲站在卧室门口,脸色苍白,就穿了一身线衣线裤就出来了,头发散着,袜子也没穿,鞋子也没穿,关着脚就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看向刘琴。
见刘琴没回答,关喜莲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妈,又问了一句:“小豆子呢?她该饿了,要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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