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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54

一周后。

赵今夏下班回家后，靠坐在在阳台的藤椅上, 看着对面大楼上的新广告, 蹙了蹙眉, 觉得有点眼熟。“傻子”在赵今夏脚边晃着, 趴在地上, 又打了个滚，滚过赵今夏的拖鞋……

江湛忙完交易，开车回来，光明正大地上楼, 从正门进来。当恶魔，心之所向, 去何处皆畅通无堵；当一个正常人类就太麻烦了，脚踏实地才像一个正常人，脚踏实地的叫他有点不适应——

想着想着，他进了电梯，再抬头时, 他已经到地儿了。

赵今夏看着广告上的男明星, 终于想起来了, 是苏皓。她听到脚步声, 江湛解下领带，脱了外套放在沙发背上，他弓着背跑到她面前，蹲下便抱起“傻子”，瞥见对面大楼上的广告牌, “咦”了一声。

“苏皓是拿什么换的？”

“灵魂。”江湛小声说着。

赵今夏看着广告牌上的苏皓，下面是电影宣传广告。她想了想，突然对江湛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现在？”

“嗯，苏皓还欠我钱呢，电影新上映，我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本和潜力。”

江湛指了指“傻子”，“能带这个吗？”

她看了眼“傻子”，默了几秒，说：“可以。”

到了电影院，被告知不允许带宠物进去，赵今夏直言要包场，一旁的路人闻言频频看她。电影院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摇头：“这个……现在没办法包场……”

赵今夏看向“傻子”，好一会儿，她靠着服务台，看着江湛，“你选吧，是要和我去看电影，还是和傻子去看电影？”

赵今夏一身休闲装，长裤遮掩了她的伤疤，尽显活力。本就气质出众，长相姣好，又因直言包场的话，让路人一直留意着赵今夏。突然，有人悄声说：“这人#*#.C . O .M#言情.中文.网……好像那个网上的赵律师啊……”说着，便有人上网搜索。

赵今夏听见路人们的声音，下意识偏了偏脑袋，拉过江湛的胳膊。“算了，回去吧，不看电影了。”

这儿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网瘾患者，绝大部分都知道一点关于赵今夏的舆论。她从来就不关心网络上的世界，也就韩茹天天跟她说网络上发生的事情，她偶尔听到让人不悦的东西才会利用法律控制那些脏话，听不到的时候就任由那些舆论肆意蔓延。

这蔓延的程度，似乎出了她所想的范围了。

江湛扯了扯手里的牵引绳，看了一圈周围，队上那些敌意的眼神，他拉紧了赵今夏的手，“嗯”了一声。他们回去的路上，江湛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

江湛笑了起来，“有个地方能看电影！”

他背起赵今夏，拉着牵引绳就跑，“傻子”被迫跟着跑了起来。江湛背着赵今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借着黑暗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穿过一扇门，来到一个陌生的小城。

小城是一座山，路的两边都是山，山上满是树。路灯光线昏暗，却足够照亮柏油路了。江湛背着她走了一条路，停在一栋只有两层高的楼下。

“这儿，这儿以前是个古城。”江湛放下她，拉着她的手往里头走，走了几步，用力扯了扯牵引绳，“傻子”迈着小短腿，吐着舌头喘着气。

到了里面，老板也不介意宠物狗，因为里面只有两个观众。这地方小，又临近大城，年轻人都去外面了，没什么年轻人留在这儿，来这儿看苏皓电影首映的还是两个在这儿上学的高中生。

江湛带着赵今夏坐到偏后面的位置上。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刚从下面出来的时候，我打算想逃来着，被罗斯拉回去了，正好就在这儿。”

这儿环境不算好，人少算是弥补了不足。她没有往后靠，心里总是膈应着，环境差的地方卫生情况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看着江湛的脸，心想，算了，安全就算舒服吧，环境不舒服忽略，忽略掉就行了。

电影开始的时候，江湛伸出手，在她身后，慢慢地要攀上她肩膀时——电影里的苏皓突然鬼哭狼嚎，吓了江湛一跳，手也收了回去，没敢再往她肩上摸过去。可没一会儿，他又将手绕到她身后，她稍稍有点动作，他立即将手收回去，按在自己脑袋上摸来摸去，头发都乱了。

赵今夏瞥见他头发乱了，侧目看向他——那只手好巧不巧就卡住了，僵在她肩侧。江湛扭过脸，收回手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看电影却也不知道电影里到底是什么，倒是他自己脑子里炸成花儿了。

他听到身边的人说：“你想摸我吗？”他浑身一僵，看了眼前面的高中生，幸好离得远，什么都听不到。他转过脸，瞪着赵今夏，小声说：“你说话能不能别……别这么……不知羞……”

她冷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片刻后，电影里到了高潮，电影里的苏皓和反派角色对上了，在一个阴森森的环境中对峙着，到处都是挂起来的猪肉，镜头模糊的那一瞬间——

江湛想起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因为电影惊吓而抱住男主角的画面，他心一狠，心想换位一下，应该也能被抱抱吧。这样一想，他立即装模作样——吓得一抖，扭身就往她身边凑，脸贴到她颈侧，想要说的话还没吐一个字出来，赵今夏抬手就捂住他的嘴巴，语气威胁，低声道：“你最好给我闭嘴！”

“……”他抬头看她。

她敲了下江湛的脑袋，“认真看电影。”

他立即好好坐着，歪着脑袋靠向另一侧的“傻子”，一脸生无别恋的表情看着电影，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再用罗斯的电脑看那些偶像剧了，在赵今夏这里，那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电影落幕，江湛看红了眼睛，说：“苏皓怎么死了……”想不到啊，男主角居然还会死。他用力扯了扯牵引绳，跟着赵今夏离开电影院。

赵今夏叹了口气，将手伸到他面前。

“怎么了？”

“牵手。”

“……刚在里头，你不让我牵。”

赵今夏不理会他的话，牵起他的手，用力握住。“里面有监控，你想亲我的话，回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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