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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章:没羞没臊
柳绯烟跨在石捷马上, 和身后大羌追兵对视一眼,策马向前跑去。
石捷的马先前乱了阵脚, 一头扎入了羌人堆里。羌人兵荒马乱,被冲散了队伍,手忙脚乱地捡了石捷的尸首就跟了上来。
石捷的马是草原上的汗血宝马,飒沓如流星,一骑绝尘,将羌人甩在了身后。然而马头朝着沉云谷后而去, 出了这道山谷,再过不愿就是大羌了。
柳绯烟杀了石捷的人,抢了他的马, 还连着他的战锤也抢到了手。
她伏在马上,压低身子, 尽力贴着马背,避开羌人甩出的布鲁头, 已经没有了调转马头的机会,只能咬着牙一路朝峡谷那一头去了。
她并未来过沉云谷, 对此地唯一的记忆依旧来自上一世的沈鹤白。
出沉云谷后,有一处地下暗河, 上游在大羌,下游直通幽云关,是幽云关百姓的饮水来源,水流湍急,阴寒刺骨。
暗河只有一处隐蔽入口, 错过便不再有机会。羌人不通水性,她倒是勉强能通,与其被羌人抓住,倒不如跳进去搏一条生路。
柳绯烟也不是第一次正面迎敌。
然而在雁门关时,她背后是沈鹤白,是沈平川,是二十万百姓和数万将士。
在秦山峡时,她背后有自己的兄长和将士,还有突然出现的沈鹤白。
只有这一次,她身后没有任何人,她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柳绯烟心跳得快要从马上跌落下去,回国头去看着身后喊打喊杀的羌人,心下一惊。石捷的马再好,也已经受了惊,身后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
羌人的刀已经逼近。
柳绯烟心下一横,索性抽出石捷的战锤,双腿夹紧马腹,身子从马上做起来,战锤化作流星,朝着羌人挥去。
一个羌人驾马冲了上来,银光闪过,柳绯烟侧身避开刀刃,战锤扫过马的前腿,羌人措手不及,向前滚去。
柳绯烟勒紧马缰,趁着混乱拼命向前跑去,然而前赴后继的羌人压根不给她喘息的余地,又一匹马很快追了上来。
柳绯烟战锤横挡,架住长刀,手上使力,抵住那柄大刀,整个人竟生生用一把精钢大刀为支点,凌空腾起,腰上发力,生生在空中扭腰翻转,整个人在马背上划出一条凌空弧线,踩在了精钢弯刀上,借力跃起。
柳绯烟身姿轻盈,一脚踩着刀将人踹下马去,身子随即向下,战锤点着地面,双腿悬空扫了半圈,将另一骑马赶上的羌人扫落下来。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刹那间横扫了拦在身前的四五个羌人。
越来越多的羌人围了上来,操着生硬的汉话道:“杀了我们首领和这么多兄弟,想逃,想得美!杀了这个娘们!”
柳绯烟连出言嘲讽的余力都没有,一边翻身跃上马,一边抛下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的战锤换了一把弯刀,大刀横着指向羌人,埋头朝沉云谷外跑去。
临近峡谷尽头,身后喊打喊杀的声音裹着刀枪和马蹄杂乱地传来。
马跑得太急,柳绯烟胸中心如擂鼓,死死盯着前方,无暇回头。
一把弯刀抛掷过来,她侧头躲开,马后腿却被追上来的羌人直接斩断,马一个踉跄,连带着她一起向前翻滚。
“杀啊!!”柳绯烟措手不及的同时,沉云谷上方骤然间烟尘滚滚,传来厮杀之声。
羌人纷纷抬头,一个愣神,柳绯烟找准空隙,飞奔出去。
她只剩两条腿,要躲过身后追兵着实不可能。
然而如果不跑,如果被抓住,她就连一个告别的话都来不及对沈鹤白说了——他现在一定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早就气坏了。
她还得去和沈鹤白道歉,得亲亲他,说几句好话哄哄他,得陪着他呢。
柳绯烟拼命向前跑去,胸腔急促喘息,几乎烧起来一样,沉云谷的黄沙被呼吸裹进嘴里,连吸气都变得疼痛。
沉云谷上的或许是大盛的将士,或许不是,但不论是谁,他们总归给了自己机会,柳绯烟无法顾忌其他与一切,只知道向前冲去。
身后,弯刀砍来,一刀砍中了她的右臂,鲜血浸透一身绯红嫁衣,看不出血色,却又有血腥气息蔓延,柳绯烟脚步越发沉重起来。
索性,山顶的阵仗吸引了羌人注意,牵绊了他们的追击,柳绯烟竭力迈开步子,感到又有人朝自己冲来,一只大手捞起自己。
她几乎脱力,依旧拼命挣扎,扭腰试图剪上那人胳膊,将他捞自己的左臂卸下来。
“别胡闹!”熟悉的声音传来。
柳绯烟不需要用眼睛去搜寻面容,便能认出声音的主人。
她对石捷说,皇后还有一个从军的姐姐,她的夫君正在来救她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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