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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章:打他一顿
像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家长里短, 好像过去柳绯烟还在家中时一样,柳寒夏发出一身没有恶意的嗤笑:“就凭你?你想过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说着什么样的话吗?”
“这里是威远侯府,我是威远侯柳长松手下一员猛将,是为大盛铲奸除恶,保家国安泰的将士,忠君报国是战士本分,你这是在我的面前说自己要反吗?”
柳寒夏说话的时候, 像在军营中指点部下,不怒自威,虽没有刻意释放什么信号, 却让人感觉得到言语里的隐隐胁迫。
他在逼柳绯烟先一步服软,甚至, 他丝毫没有将柳绯烟看作势均力敌的对手。
柳绯烟依旧站着,身姿笔挺, 是女子少有的豪迈,面对柳寒夏的威胁面色不改:“是的, 我要反,柳将军要是觉得不妥, 现在就可以派人将我拿下——只要你能拿得下我。”
她说话时,手握紧了自己的佩剑,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的不安。
柳绯烟说得志在必得,但实际上,如今她只有沈家府兵和自己的一把长剑, 除此以外,毫无底气可言,就连功夫,她也比不过自己的兄长。
只是,当决定去虞京的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家,毫不犹豫地向着家来了,来了才想起,自己究竟有什么颜面请求侯府的帮助,他们是自己的家人,可造反这样的事,她能如何开口。
柳寒夏盯着她打量了一会,沉默着,柳绯烟心中的不安越发弥漫四肢百骸,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低着头不敢去看柳寒夏的眼睛。
柳绯烟的局促不安在两个人的无声对峙中越发明显。
良久后,柳寒夏自嘲地轻笑:“我刚刚竟然信了你,你如今倒是连兄长都开始骗了。”
“这不还是怕得很吗,老老实实到我面前来,哭一场,说你很害怕,你需要哥哥帮你,不就好了吗。”
柳寒夏说着朝柳绯烟招了招手。
她抬起头,看着朝自己招手的柳寒夏。
这一年时间,他们几乎没有时间相聚,春天在虞京聚了一次,秋天在塞外共赴战场,如今快要入冬了,才终于在自己熟悉的家中又有机会坐下好好聊一聊。
谁知道,一进门就是剑拔弩张。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的兄长,仔细看时才发现他也变了很多。
黑了,瘦了,又长高了一些,显得更有将军的威严了。
柳家的三个兄弟里,二哥是最不像父亲的,却也是排兵布阵最游刃有余,在官场上也最长袖善舞的,往日,父亲总说柳寒夏不够沉着稳重,有些浮浪轻佻。
可年初那件事之后,他如今倒也有了几分运筹帷幄的处变不惊。
只是朝自己招手时,还有那么几分儿时的影子,那时候,背着父亲偷偷买了什么好东西,他也是这样朝自己招招手的。
柳绯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的所有伪装终于还是如同什么也没做。
兄长不过是冷静了一下,就已经看破自己早就成了强弩之末,全靠那一口气撑着。
他将自己那一点点气势用片刻的沉默打得烟消云散,柳绯烟已经没有力气再重新振作自己仅存一点精力。
她顺从地走到了柳寒夏的面前,蹲在他膝前,有些讨好地给柳寒夏捶了捶腿:“二哥,我错了,我真的太怕了,只好先摆出气势来,其实我现在很怕。”
“怕什么?”柳寒夏对妹妹的讨好十分满足,好笑地看着她又变回没出嫁前的样子。
“怕死,怕再也见不到你们,怕没人支持我,连你们都不要我,怕沈鹤白还没等到我就死了,怕……”
她想说小鱼儿的时候才想起,还没有和兄长说过这件事,看见柳绯烟脸色一变,柳寒夏知道她大概是想起了什么:“怎么?”
“兄长,其实,虞王的孩子真的在国公府里。”柳绯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柳寒夏会不会怪罪她先前隐瞒了这件事。
然而柳寒夏丝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我又不是瞎子,整个虞京谁是瞎子?也就祝云宸那个自欺欺人的家伙没有想到罢了。”
柳绯烟听着他的话,心悬到了嗓子眼里:“兄长,你说什么,你们都知道?”
“废话,谁还会想不到,祝云宸想不到是因为杀人的事情是他做的,他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漏了至关重要的一环。”柳寒夏对祝云宸的掩耳盗铃嗤之以鼻,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柳绯烟这才回过味来。
她伸手拧了柳寒夏一把:“二哥,你刚刚故意吓唬我!”
他还说什么要把自己抓起来,说自己要为大盛铲奸除恶。
“哥哥没说错啊,忠君报国是战士本分,我要为大盛铲奸除恶,他便是奸恶,你若要反,哥哥当然要帮你啊,所以问问你是不是要反,有什么问题?”
柳绯烟彻底明白过来,柳寒夏从一开始就在拿自己寻开心。
“但是兄长,若你帮我,我如今是沈鹤白的妻子,你可想清楚了,你和爹爹难道不想自己要这份功劳?”
她若带兵攻到虞京,那功劳就是国公府的,柳寒夏和父亲想来也是想要这份功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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