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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语随手接过来，拿在手里颠了颠：“你好像很喜欢吃糖。”

“糖份可以刺激大脑释放脑啡，也可以让血液里的葡萄糖含量上升，调节情绪很管用。”

戚明语扭头看他：“有很多情绪需要你调节？”

傅寻微笑，把嘴里的小棍吐出来，随手扔在路过的垃圾桶里：“以前很多，现在没了。”

以前很多，是多久以前？为什么？

戚明语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不喜欢提到以前的事，也害怕别人反问她，于是转移了话题：“你不用总是特意跑过来，嗯……上次你说《泪城》那事，我真做不了，再说你也看到了，我和男朋友掰了，画主要得靠他。”

傅寻侧头看她一眼：“和那没关系。”

戚明语放慢脚步：“那和什么有关系？”

“我担心你再遇上坏人。”

戚明语停下来：“为什么担心？”

傅寻转身看着她，两人对视着。他没有回答，漆黑的眼睛里藏着某种难明的情绪。

戚明语转开眼，刚想说那不是他的责任，傅寻就上前一步，倾身像是要把她搂进怀里。戚明语心猛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傅寻动作微顿，把手垫在了她的脑袋上，轻声说：“小心头。”

戚明语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路口，停在旁边的Anna正在张开双翼。

她抬起头，恰好望进傅寻平静的眼睛里。两人离得很近，傅寻一手护住她的头顶，一手搂住她肩膀，微微使力将她送进了副驾驶座。

傅寻上车后，发现戚明语的脸色阴晴不定：“怎么了？”

“没事。”她直视着前方。

座位上的安全带再次自动舒适地缠绕在两人身上。傅寻没有去碰方向盘，而是冲戚明语微微一笑：“想不想和Anna打声招呼？”

“不必了吧。”戚明语看着数码屏幕上左右滚动着一条虚线，知道那是Anna在待机状态，她再次注意到傅寻手腕上的电子设备：“这是遥控吗？”

“嗯，控制器，Anna在三公里内都能感应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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