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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家主也皱起了眉。
当晚,楼渊和戴面具的孩子一同被关入了柴房。
“喂,我叫楼毓,你姓甚名谁?”
他那天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褂,很长,很大,是大人的旧衣,拖在地上还有些脏。脸被墨黑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他透过发间的缝隙,去看楼毓的脸。
两个人站在小小的柴房里,同样的狼狈,只是一个懦弱、一个无畏。
“楼渊。”楼渊细弱蚊蚋的声音响起,“你是我妹妹?”
“错了,是弟弟。”楼毓纠正。
她牵住楼渊的手,七月天里冰凉的温度,两人均是满手的茧子,何其相似。
楼渊的掌心依旧火辣辣作痛,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后的人生会因为面前这个孩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母亲给他生命,楼毓却教会他如何生存。
那些脆弱的不甘的东西,日后被深深埋进地底,不再显露于人前。他脱胎换骨,在楼府活了下来,最后成了名动天下的七公子,成为楼家最有可能的下一任继承人。
他与楼毓一起长大的年岁里,她付出真心,毫无保留,主动告知他自己女子的身份。
他们虽然并未定情,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但在楼毓眼中,也担得起“两情相悦”四字。
如今,他却要娶亲了,她亦有了婚约。
楼渊静静望着荷花池,问自己,日后可会后悔。
长风呼啸,无人告知他答案。
只是以楼毓那样爱憎分明的性子,此番过后,他与她二人之间恐怕再无可能了。
一想到这里,楼渊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如同沉寂的湖面被风吹皱。
一直跟在身边的家仆来报:“公子,李家的小姐听闻要嫁的是相爷,不太愿意,正在府里闹呢,忙着要投井。您……您也知道,相爷名声不太好,又常年戴着个吓人的面具,李家小姐估计是听信了市井中的流言,对相爷心存畏惧,故不敢嫁过去,说宁愿死了……”
淡而幽凉的目光,投注于眼前的一幅水墨丹青上,楼渊提笔,轻描淡写道:“那便别拦着了,耽搁她上路。”
简单的几个字,叫人生寒,家仆一抖:“那……那她与相爷的婚事?”
“李家的小姐,不止一个。”
他的意思,家仆懂了。李家的小姐,久居深闺,外人是没见过的,随便拉一个来顶替,也未有什么不可。
现下,李家小姐怕是不再闹着投井,也得真投了。
家仆领了命小心翼翼退下,不敢再多瞄一眼桌前的翩翩公子,风华绝代,却看不出喜怒哀乐,形如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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