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要忍不住了 (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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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收到消息,说在前方的林子中有太子的尸体,可是我沿着血迹进入了一个山洞,在那里我经历了幻境,我看到我失去你了。”诸滕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语气也颇为疲惫而无力。

“那都是假的,我不是在这儿吗?”童梦心疼的起身抱了抱他,想直起身的瞬间被他圈进了怀里。

诸滕把头放在童梦的肩上,“如果两年前我直接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会这么样?”

这个问题把童梦问的一愣,想了想说道:“大概会原谅你,但是不会和你成亲的吧。”

这话说完就感觉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所以你看,幻境之所以是幻境,因为它不是现实,现实是我和你成亲了,而且我在努力的喜欢你,而我也感觉的到,你在用心的宠爱我。”

诸滕将脸上碍事的面具拿掉,将童梦身体转过来,双手穿过她的青丝,将她的脸微微捧起,睁着双眸,看着她,然后慢慢靠近,靠近,鼻子轻碰,童梦在这时已经闭上了双眼,安静的等着这个吻的到来。

感受到了唇上的触感,就像对待珍宝一般,小心而轻柔,突然唇上有了一颗水珠,童梦惊的睁开双眼,才发现诸滕竟然落了泪。

从这一刻起,童梦才明白她在诸滕的心中到底有多重,她将诸滕的泪吻掉,“我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和你在一起,就像你成亲当晚和我说的誓言一样:执子之手,承汝之忧。愿为甜酿,盈汝之杯。但为明烛,为汝之光。永佩此誓,与汝偕老。”

诸滕终是忍不住了,低头含住童梦的唇,有些急切而粗暴的吻着,童梦仰头回应,这个吻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直到童梦觉得呼吸不过来了轻轻捶打着诸滕的胸口,这一吻才结束,诸滕看着脸颊通红,唇色红艳绮丽的童梦,忍不住喉结上下动了动。

诸滕低头在童梦耳边说道,“等回了双城,我们把新婚之夜补上。”

童梦羞得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声的回道:“好。”

两人都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气氛中,“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太子还没有找到,但是这个晓岳镇没有多大,估计没有几天就找到了。”

诸滕眯着眼眸,将眼睛里的杀意藏了起来,这一出他猜的出来是谁干的,他原来不同意这么做的,果然如姜一所说,不是所有人都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既然宗盛钰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宣战,他从没带怕的,那么既然战,这皇位他势在必得!

“扣…扣…扣…”

总是在气氛非常好的时候有人来打扰,下次干脆在门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勿扰!”

童梦推了推还巍然不动的诸滕,“有人敲门了。”

“别管他,让我再抱一会儿。”诸滕边说着,边用脑袋蹭着童梦的脸颊。

童梦被他蹭的心都软了,但还是“不行,正事重要。”最后童梦红着脸在诸滕的耳边耳语几句,诸滕才轻轻放开她。

“你要说到做到。”诸滕朝她眨了眨眼睛。

童梦红着脸点了点头。

诸滕打开门,又是姜三…

“你的手臂现在是个问题,从现在快马加鞭赶回双城大概需要五天的路程,我会安排百草谷的章神医给你看。”

姜三摇了摇头,“将军,属下拿这枚令牌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说什么傻话。”诸滕蹙着眉头斥道。

童梦听到令牌两个字的时候瞪大了双眼,心里顿时涌现了三个字:不可能

令牌拿的不可能那么容易,书中男主为了拿到令牌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而且其中还有她的献祭。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但是她不能说,因为如果作为一个深闺女子是如何知晓令牌一事,根本没有途径。

话说的再明白一点,她又怎么知道令牌的真假,知道需要贞女的活人祭。

她不由得靠近想听的更仔细一点。

“将军,刚刚有线人来报,说太子就住在距落江院十里路的另一处驿站,不知我们何时去?”

诸滕皱了皱眉,“等等,既然我们能查到,你觉得宗盛钰这十年的太子是白当的吗,他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上次的决策失误那是触犯了大错才废了他,皇上现在指不定在想什么招恢复他的太子之位,现在派我们在这晓岳镇寻他,只是怕他走错路罢了。”

“将军明鉴。”

“我们先按兵不动,等着他自己找上来就行。”

“诺。”

诸滕看着他的胳膊,“你这个不行,我会派人去找附近的大夫给你看看,如若不行,赶紧回双城,我给你安排章大夫。”

姜三还是想拒绝,但是诸滕严厉的神色让他放弃了想说的话,去屋内等着大夫的到来。

童梦听到关门的声音,赶紧坐回远处,剧情没想到已经偏离的这么厉害了,按理说这时候男主和女主都应当相遇过了,但是现在男主却要被绑回上京,这令牌他还怎么找。

那是不是现在诸滕和她都是安全的,还是说…

不对,他们俩没有可以挣抢的东西了,有的,是皇位!

童梦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诸滕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男主宗盛钰又知道诸滕的身份吗?

诸滕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心事重重的童梦,连他走到她身边了都没有反应,轻轻弯下身体,在她的耳边轻吹一口气,“梦儿,醒神了。”

童梦被吓得弹跳起来,胳膊一下子捣到诸滕的鼻子上,鼻子下两道红痕…

“对…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帕拿出来给他擦着鼻血,内心很崩溃,没什么比刚刚脑海中还在想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更可怕的了…

诸滕拍拍她的头,一边仰着头,一边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童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把心里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你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章节目录 第 47 章

“嗯?”

诸滕被问的一滞, 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还是说她知道些什么?

童梦在话出口的瞬间心里就咯噔一声,‘糟了’,她懊恼的捏紧自己衣角,这种敏感的问题怎么不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童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气氛一瞬间的尴尬在这里, 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圆回来, 想了一会儿, 她轻咳了一声说道, “荣叔叔当时收养了你,在外面的这么些年,你没有去找寻自己的身世的想法吗?”

“没有。”诸滕果断的回道,似乎觉得这样的语气太生硬了, 于是继续道, “当时在将府的时候,我就明白,如果我继续待下去,我的一生终将碌碌无为。”

而我也娶不到你,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

但是话只能到这里, 毕竟五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

童梦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抱了抱他, 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已经很厉害了。”

诸滕的嘴唇微动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关于他的身世对于童来说还是隐瞒着比较好,先后的孩子在大众的眼中已经不在了,而他冒然说出这件事也会给童梦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再换另外一个角度而言,争夺皇位这件事情,对于童梦这个常年在深闺中学着三从四德的女子来说,实属离经叛道之举。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废太子宗盛钰的踪迹,尽快赶回上京交差,其次就是正式开启准备了五年,细心打磨了五年的计划。

但是宗盛钰竟然在第二天自己找上门来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时间倒回一天前:

宗盛钰回到驿站的时候,封余便快步上前汇报,“主公,据线人报,这两枚令牌已经被姜佟收了。”

“收了就好,就怕他不收。”说着宗盛钰的嘴角轻轻挑起。

“主公英明。”

封余说完这句便立在一侧等候着他的后续吩咐。

宗盛钰坐在书桌前,食指轻敲着桌面,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磁性带着些许阴沉的嗓音在屋内响起,“明日我们主动去找姜佟,上京才是我们的真正地盘,这里我们人手不够,我需要再好好的谋划一番。”

“诺。”封余退出房门。

宗盛钰托着下巴,想着怎么从童梦身上下手,在他看来,献祭也分自愿献祭和非自愿献两种,想让童梦为他献祭,现在看来完全是吃人说梦。

这里不是可以开展计划的地方。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上门,回到上京,掌握势力,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在这里,天时地利人和均不成立,日后他回来的时候就是登顶九五至尊之位的时候。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向浅眠的诸滕再次被再次被人敲响的房门惊醒。

“将军,太子一行人在大厅种等您。”姜三快速说道,语气也掩藏着看不透的奇怪,这废太子怎么会自己送上门,这脑袋里面到底卖到是什么药?

而诸滕也如姜三一样想不通,听到这些天一直寻找的人就在楼下时先是一愣,随后才慢吞吞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宗盛钰背着手站在大厅之中,走近之后看心里更不爽快了。

不得不说,这废太子长的和他那个狐媚的娘亲一模一样,但是几丝硬朗之风中和了脸上的女气,即使这样在他看来依旧是不伦不类。

诸滕在和宗盛钰对视的一瞬间便朝他作揖,“太子殿下,皇上派臣来接您回京,你看我们是否不日启程?”

宗盛钰看着他脸上的诡异的面具,就联想到战场上自己的决策失误和被废太子之事,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人有关,他不死,难消心中的怒气。

“今日便回去吧,本王出来散心的这几天乏了。”

宗盛钰被废太子之后,皇上贬他为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现在自称本王让人有些不适应,没关系,过不了多久,他连本王这个自称都要没有了。

“诺。”诸滕回道。

他迅速召集人马,把还在睡梦中的童梦喊醒,东西全部装车,就这样快马加鞭历经半个月的时间来到了上京。

在进城门的时候,诸滕便派人去宫里通知,很快宫里便派人将宗盛钰接回宫,在临走之前,宗盛钰朝着诸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梦儿,在上京的东边我有一处府邸,这一个月你也累了,我们休息几日再赶回双城,如何?”诸滕掀开帘子问道。

“好。”童梦有气无力的回道。

说实话,在这快马加鞭的一个月赶路途中,她总是感觉宗盛钰在有意无意的看她或者说接近她,弄的她毛骨悚然,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可以说,除了五年前灵隐寺的匆匆一撇,两人从无交集,真的是奇了怪了。

诸滕让车夫到东街的姜府停下。

童梦看着蹲着的两座大石狮子,三间兽头的姜府大门,地点变了,其他都没有变化,都是熟悉的味道,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

“我特地把这里改造的和双城的家一样,这样你呆在这里的时候,还是有家的感觉,喜欢吗?”

童梦用力的点着头,此刻只有感动这一个情绪在心间流淌。

诸滕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卧房的方向走,碧香和桂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给夫人洗漱一下。”说完便将童梦交给她们俩,然后转身回到书房处理这些天没有处理的事情。

桂香看着诸滕走远了,才开口道,“小主子,将军对你真好。”

童梦被她说的脸颊发红,她是哪里来的狗屎运气可以遇到这么好的人,她只是在五年前尽她可能照顾着他,没想到回报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丰厚。

“咳,我乏了。”

桂香噗嗤一笑,果不其然得到童梦佯装的训斥,“桂香,你越来越放肆了。”

“小主子,奴婢带您去洗漱一下。”桂香敛了下面上的笑容,颇为严肃的说道。

碧香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由得抿唇一笑,无关主子的吩咐,她也会用生命保护着眼前笑容明媚的小主子的。

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童梦才觉得真的是活过来了,这一个月来,感觉自己的屁就.股都要坐成两半的了。

屋内的布置小到烛台杯盏,大到屋内摆设几乎和双城的姜府一模一样。

心里甜丝丝的,诸滕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多少事情,但是从来都不说,每次都这样让她后知后觉的感动。

诸滕在布置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的觉得,一个人在熟悉的环境中才能够放松自己,而不需要另外花费时间去感受一个新的地方。

现在看着桌子上待处理的几堆信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痛,在处理之前先给远在落霞山庄的姜一写了封信:速归

然后在内心长叹一口气,默默的坐下,尽职尽责的批改起信件。

但是总有事情是他掌控不了的。

诸滕一行人到上京的瞬间就被裘松卓知道了,此时他正在新买没多久的府邸里进食。

早在半月之前就在支萱菱之后来到了上京,并且在西区买了一处府邸,这边地广人稀,无人打扰,但是距离官道又近,是个来去自由的好地方。

裘松卓听到属下呈上来的消息,把嘴里还在啃食的断掌“咚”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前来汇报的人完全不敢看他。

“竟然让本教主等了这么久。”从袖子中抽出白色帕子擦了擦手,瞬间洁白的手帕上布满了肆意而张狂鲜红的指痕。

而在他的脚边不远处摆放着一个无头的尸体,从穿着打扮可以看的出来是一个男子,只是衣着锦衣,单从打扮来看,不知道是那家公子哥。

来禀报属下一直保持着恭顺的姿态等着教主的指示,裘松卓轻笑了一声,但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布置什么任务,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裘松卓突然在那一瞬间不知道该立刻去把童梦撸来,还是在观察观察。

等了近一百五十年才得到了最有可能是贞女的人,无论最后撸来的结果如何,他都认了,是贞女最好,他想这一天想的太久了,如若不是,那他也认了,最多再等几年,不老不死的这些年不也过来了。

在一百五十年前,裘松卓一家世代相传的守护着肆妄山上的一处宝地,里面封印着前辈耗尽心血才封印的鬼王。

到裘松卓这一代时,已经是最后的守护,而鬼王也终将消散,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阵被破坏,鬼王破阵而出,家族为了不让毁坏苍生的运道,集全族之力将他封印,而封印之地却是裘松卓的肉身,从此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食人肉,喝人血,不老不死,他不是没有尝过懦弱的自杀,但是死去后,第二天会在床上再次醒来。

终于在他二十岁那年发生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爆发,那个鬼王控制了他的思想,杀光了全族的人,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无一人活着。

从那天起,他就像疯了一样,查遍了宗族里的书籍,一心向死,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天命的贞女才能杀死鬼王。

书中还写道:裘家血脉世代右眼眼角下有着红色梅花式样的胎记,而裘家血脉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当和贞女相遇时,那个梅花式样的红色胎记会有灼痛感。

由记录看,贞女每六百年才会现世一次,距今为止距上次的出现已经过去四百多年了,而今他又等了一百五十年,按照推算看,贞女应当已经现世了。

裘松卓捂着心口,慢慢的走到屋内,屋内的墙壁上挂着很多画,上面不是山水也不是字画,而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人。

不老不死的这些年,记忆却如常人一样,只有不断的想起一百五十年前残忍的每一幕,才能记着他的目的,不让体内的鬼王侵占他的身体,不让人间民不聊生。

但是讽刺的是他只有喝人血,吃人肉才能如常人一般无二。

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了结。

“咚…咚…咚…”

裘松卓打开门,来禀报的属下低着头道,“教主,姜佟已经出府了。”

裘松卓看着渐黑的天色,回屋换了一身黑衣朝东街的将府奔去,脚尖在屋檐上跳跃,身形隐匿的进了内院。

他就这样靠在墙边,还能听到童梦大亮的屋内传出清丽的欢声笑语…

章节目录 第 48 章

诸滕是在即将入睡时被一道圣旨突然被喊去宫内, 但是这个点去面圣总是让人觉得心里不太安。

诸滕穿好朝服,一个人骑马来到了玄武门口,宫门的侍卫给诸滕放了行,接着就被大内总管洪公公带到了皇上面见朝臣的书房,里面的布置华丽异常。

“皇上。”诸滕看着穿着明黄色的皇帝,恭顺的叫道。

皇帝似乎是刚刚才发现他进来了似的, “爱卿来了, 赐座,爱卿这面具, 朕从未见你摘过。”

诸滕想了想回道, “皇上见笑了, 卑职从小兵爬上来不容易,脸上也在战斗中多次受伤,为了不污浊您的眼睛,卑职只好出此下策, 用铁面具遮住卑职的脸, 望皇上谅解。”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多数人觉得爱卿是个狠毒残暴的将军,怎么在朕看来,你是个内心颇为柔软的人。”说完顿了顿, 但是没给诸滕留回话的时间便继续道, “对了,你这次劳苦功高,想要什么奖励?这太子也是顽劣, 不说一声就去了这么远的地方,朕希望爱卿可以忘掉这次去的哪里。”

“皇上英明,卑职什么都不缺,这次也是卑职应该做的。”

皇帝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本就是该做的,这朝廷中能多一个人这么说都让朕省心的很啊,没事了,回吧。”

诸滕顺着他的话,告了退,满脸讽刺的想着刚才的场景,所以皇上是想封住他的口,不让朝臣知道,太子也许想反叛,听信谣言,去晓岳镇的肆妄山寻找一统天下的令牌。

好算计,总有一天要让他知道,他本该死去的儿子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在骑马回去的路上,诸滕的心脏不听话的越跳越快,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了一般,若有人半夜没有睡觉便会看到一个穿着朝服的人在无人的上京街道上纵马狂奔。

而这边裘松卓知道诸滕被皇上叫走了,一时办会儿回不来,便就这样安静的靠在墙边,眼神有些放空,夜晚的风有些清凉,这样的情景让他想到了一百五十年前鬼王还没有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也是这样的欢乐,但是现在回不去了。

走动的声音惊醒了还陷在回忆中的裘松卓,他将自己隐匿在墙缝之中,呼吸声也渐渐消失,几乎和夜晚融合在一起。

“巡逻仔细点,将军说了,如果夫人掉了一根头发,那我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一个拿着火把的侍卫说道。

跟在后面的张凯撇撇嘴,讥笑道,“李尔,你莫不是疯了,这将军府戒备森严,谁会过来,谁又敢过来?!”

李尔依旧拿着火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连边边角角都不曾放过,裘松卓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嘴中隐藏的獠牙冒了出来,就在即将靠近的那一刻,一声尖利的猫叫让李尔顿住了继续往前的脚步。

实则他差一点就见了阎王,一行人继续巡逻。

裘松卓将獠牙收起,就这样慢慢的等待,童梦的屋内烛火熄了后,桂香和碧香从屋内出来,桂香给碧香道了晚安便回屋睡觉,而碧香则在门口尽职尽责的守门。

虽然是天黑,但是府内可以说是灯火通明,当时他们这些下人也奇怪,一般人晚上是不点火烛的,因为危险,但是将军在布置姜府的时候特地嘱咐灯火要做到天黑之后府内依旧宛若白天。

诸滕一直把和童梦的第一面记在心里,在那个大缸里时,她颤抖着身体靠在他的身上,但是他有仔细观察,她八成是怕黑的。

裘松卓从后面的窗户进入,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童梦,自己的手心也不由得有点紧张出汗,真的是久违的感觉。

看她是不是贞女就要看她的身上是不是和他一样有着红色梅花式样的胎记,他慢慢的靠近,在就要掀开床帘的那一瞬间,门口传来问好的声音。

“将军。”

“夫人睡了吗?”

“睡了有一会儿了。”

伴随着“嘎吱”声,门被轻轻的推开,诸滕放轻步子走了进来。

掀开床帘,露出童梦恬静的睡颜,抬手拨弄开散在脸上的发丝,将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掖了掖被角,一阵凉风吹进来,诸滕奇怪的看了看大开的窗户。

在他的印象中,窗户是关上的,怎么会打开,他抬步走向门口,“夫人在睡觉的时候要求开窗了吗?”

碧香被问的一愣,连忙回道,“窗户是关上的。”

诸滕紧蹙眉头,吩咐下去,“给我搜,有人闯进来了,不要让他跑了。”

本就灯火通明的姜府现在更是重兵把手,连一只苍鹰都飞不出去,但是裘松卓在这之前就已经出去了。

查了半宿也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童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被窝的左侧已经没有温度了,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多数在校场。

收拾好自己,便去大厅吃饭,而此刻令童梦奇怪的是姜府各处的侍卫变得多了起来,“怎么回事,昨天人还没那么多呢?”

碧香回道,“夫人,这些天上京不太安全,将军便加派了人手保护您的安全。 ”

童梦听完没说什么,她现在到了好像诸滕做什么她都认为是对的这种地步…

诸滕确实在校场,面色有些沉重,他接到了姜一给他的加急信,里面只有一句话:老夫人病危

这件事该怎么和童梦说比较好,老夫人是在将府对她最好的长辈,他内心清楚,老夫人病危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个不是他能出面说明的。

诸滕在内心中做了会儿建设,才往大厅走去,看着吃的正香的童梦更加不忍心去说了,他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坐在童梦的对面,拿起筷子,如往常一般吃起了饭菜。

在童梦停筷的时候,他也放下,怔然的看着童梦,嘴唇微动,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梦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了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的。”

童梦皱着眉头看着诸滕,他很少在她面前有这么严肃,“发生什么了,我承受的住,你说吧。”

“老夫人…病危。”

章节目录 第 49 章

童梦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手臂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就这样虚扶着临边的桌子才堪堪撑住有些发软的身体,她嘴唇张了张,过了半会儿好像才缓过来,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我肯定听错了, 老夫人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泪珠一滴滴从眼角顺着脸颊滚落,烫的却是诸滕的心。诸滕慢慢的靠近, 把她轻搂在怀里,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我陪着你,我现在派人收拾东西,我们快马加鞭的赶回双城,乖, 别哭了。”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 就听到怀里的人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抽噎,甚至打起来哭嗝,诸滕胸前的衣襟也被泪水打湿他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安慰后哭的更厉害了, “别哭了, 都成小花猫了,嗯?”

童梦就这样靠着,半天没有回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的怀里瓮里瓮气的回道,“我…我也不想,我怕老夫人等不住,你快去吩咐。”

诸滕在临走前,替她擦了眼泪又理了理头发,“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说完便转身出门吩咐起回程的事情,童梦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起来,一方面是对老夫人病情的担忧,而另一方面她似乎真的要管不住自己的心。

到现在她的心脏还在不听话的剧烈跳动,脸颊也泛起热浪,怎么办,诸滕给她的安全感越来越多,而她想要的也越来越多,她变得更加贪心。

没过多久,东西就全部准备好了,童梦再次坐到马车上时心情和来时完全不一样,现在心里充满着后怕和担忧,就怕连老夫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这一路上几乎没歇,日夜兼程,仅耗时三天就到了双城,趁着夜幕敲响了将府紧闭的大门。

敲了好些下,里面才传出走路的动静,“谁啊!”声音透出浓浓的不耐烦。

诸滕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可怖起来,童梦轻扯他的袖子,朝他摇了摇头,对门里的人回道,“童梦。”

“谁?不认识,赶紧滚!半夜敲什么门,信不信我报官抓你!”说着还肆无忌惮的用力踢了一脚门,“咣当”一声,不耐烦极了也能耐极了。

“姜三,破开。”

诸滕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仿佛淬着冰,门外的一行人现在完全不敢看他的脸色,内心给刚刚那个守门人默哀,惹什么人不行,在这种时候惹将军,没看到将军夫人面色有多焦急吗!净添堵!

姜三领命上前,从右侧翻墙而入,大概两个呼吸就听到里面传出喧闹声,“你谁啊!怎么还敢翻墙,来人啊,来人啊!”

姜三朝他嗤笑一声,然后用剑柄打昏了这个外厉内荏的守门人,把正门打开。

这动静可不小,一下子将府内灯火通明,一行家丁和侍卫拿着火把和剑从院内冲出来,迅速围住这些大张旗鼓闯入将府的贼人。

“你是何人?敢擅闯将府,不要命了是吗?”

童梦听着先是蹙了蹙眉头,捏了捏就要翻脸的诸滕的手,抬手将头上的面纱拿掉,露出面容。

“四小姐!”领头的侍卫一声大叫,惊醒了众人,家丁和侍卫们放下手中的武器连连向童梦道歉。

“对…对不起四小姐,都是前些日子守门人换了,没认出出您来,造成这种误会。”

童梦没有心情在这里和他和稀泥,摆摆手就往炬悠阁走,没成想在半路上遇到了神色有些慌张的大夫人。

这么晚了,衣服穿的工整倒可以理解,只是发髻似乎有些不和规矩,就像是自己匆忙弄的,有些散乱,看她走过来的方向,似乎是后院。

但是童梦现在不想管这个,她满心都只是想知道老夫人现在如何了。

“大夫人,梦儿现在一步。”说完便错身而过,没有给大夫人回话的机会。

站在原处的大夫人猛地攥紧衣角,面色难看,看着童梦远去的背影,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童梦走的步步生风,很快就到了炬悠阁,敲响大门,在门口等待的时间就可以闻到浓的有些让人受不了的药味,她皱了皱眉头,药量怎么加到这种程度!

没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院子里很快就亮堂起来,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个丫鬟不敢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的老夫人,只是在门缝处小声问道,“谁啊?”

“童梦,开门。”童梦的声音由于焦急反而有一些颤抖,诸滕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抚着她。

里面的丫鬟一听是四姑娘,赶紧把门打开了,“四姑娘,您来了。”大开的门让药味更加肆无忌惮的直冲鼻尖,童梦的面色越来越沉重。

步伐看似沉稳的走进卧房,实则自己的手心溢满了汗水,掀开帘子,就看到王妈妈站在床头床的一侧,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屋内的药味几乎熏的人眼睛发疼。

童梦步伐踉跄的走到床头,老夫人就这样躺在床上,面容枯槁,瘦的就像是骨头上仅仅贴了一层薄薄的皮,“奶奶,梦儿来看你了。”

老夫人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头艰难的往声源处看,童梦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弯着身子,虚俯在老夫人的身上。

“奶奶。”童梦哑着嗓子喊道。

老夫人混浊的眼睛似乎想努力的睁开,但是仍旧是一条缝隙,童梦看着心酸极了,这是自从穿进这本书里后一直护着她的老夫人现在成了现在这种虚弱的模样。

童梦没有说别的,千言万语现在都像堵住了一样,奶奶会没事的,以后还有机会。

她坐在床边,一直拉着老夫人的手不放。

王妈妈看到的眼眶湿润,“四姑娘,老夫人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

“好。”童梦起身,把往后坐,把位置让给王妈妈。

一个丫鬟上前将老夫人轻柔而缓慢的扶起来靠在她身上,王妈妈吹了吹药汁,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进去,即使这样,老夫人似乎已经不太能吞咽了,药汁撒了大半。

童梦看着心酸极了,眼睛不自觉的寻找诸滕,但是屋内没有他的身影。

诸滕正在往松思院走的路上,这么些年过去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每一处花草,每一处布置都是熟悉的味道。

正前方摆着雕花靠背的大炕,上面铺着松软的垫子和粉红色的引枕,炕上还放着一张炕桌。再往前走,掀开帘子就是梦儿的卧房。

他只在那一夜将她送进来过,但是那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她,那里来的及去看她生活的地方是怎样的。

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过去,最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童梦的床上,抬头望着头顶,原来这就是她这么些年看过的景色。

粉色的帐子,松软的被褥,上面仿佛还散发着她的气息。

诸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现在他早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被下人欺辱的诸滕。

他们的未来哪怕用尽一切可以用的方法,也必定让梦儿在他的羽翼下活的肆意而幸福。

在诸滕睡下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这次进门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什么人出来,只有鲜少的侍卫。

这几个月不在,将府是发生了什么。

大夫人神色有些慌乱的走进院子里,翠竹看到后快步迎了上去,语气有些焦急地说道,“夫人,四姑娘回来了。”

“遇上了。”大夫人冷淡的回道,听到四姑娘这个词,她就生理性的反胃。

翠竹睁大双眼,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颤动,她是不是要完蛋了,毕竟出事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她,这可是红杏出墙啊。

“夫…夫人…您没被发现吧。”

大夫人皱了皱眉,想了想童梦的表情,断言道,“没有。”当时童梦一脸焦急,步伐也快,按照她的推测,多半是知道老夫人要病危的消息,急切的赶回来。

翠竹嘘了口气,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她搀扶着大夫人往屋内走去。

“去给我备些水。”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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