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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她已想好了对策。

“王爷说了，兵无一日不练，我的暗卫也是，守护主子，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沈从殷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松开手：“巧言令色。”

原怜鹤重获自由，微微喘息道：“多谢王爷。”其实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因为沈从殷再狂妄，也不会堂而皇之地把她杀死在自己府中。

她担心的，是沈从殷抓住暗卫，发现是沈奕琛派来的，那样两人的矛盾只怕会加剧。

她视线低垂，所以没有注意到沈从殷逐渐变换的眸色。

沈从殷原先只觉得手中抓住的肌肤实在是光滑，直到刚刚……他的目光锁在原怜鹤白皙的脖颈上，更加狐疑顿生——

原怜鹤的喉结，摸上去很软，很滑，不像是男人的喉结。

他心中一惊，暗暗打量着原怜鹤，只见她眉宇修长，将几分清丽艳绝的脸庞硬生生地添了抹英气。

沈从殷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掠过她的眉宇，停在了耳畔，然后，扶正了她的身子。

“本王这里有不少美人，当作赔礼，原大人收下可好？”

他漫不经心地抵唇一笑，指尖赫然是一抹黛青色的印记。是黛石粉，女子描眉用的。他再看向原怜鹤那张脸，原本觉得过于女子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了。

原怜鹤特意画出英气的长眉，是为了掩盖原本秀丽的柳眉。

沈从殷在兴趣浓烈的同时，亦很好奇——如果原怜鹤真是女儿身，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女扮男装混入朝堂，执掌权柄多年？

为了权，还是为了利？

原怜鹤一抬眸，撞上了沈从殷深邃的目光，她愣了愣：“王爷为何盯着我？”

“本王在想，原大人的怜鹤，到底是哪个怜鹤，会不会是有人记错了？”沈从殷逐字逐句道，“怜鹤这个名字，不偏不倚，还有些伤感。”

怜鹤不是她的本名，却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

原怜鹤笑了笑：“因为我出生的那一日，池中最后一片荷花也枯萎了，恰好有鹤栖息在苑中，长鸣不休。”

“所以便叫怜鹤？”沈从殷扬唇，“那为何不叫怜荷？”

原怜鹤的身体骤然紧绷。

她的后背冷汗涔涔，许久才说：“王爷，为何要以女儿家的名字取笑我？鹤唳冲天，壮志雄心，怜惜的是鹤，也是一片忠心。”

“是吗？”沈从殷幽幽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尖锐。

原怜鹤别开脸，脸上笑容浅淡：“王爷不信便罢。”

“本王并未不信。”沈从殷慢条斯理地蓄了盏茶，轻笑，“本王对原大人，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此刻，他几乎可以确定，原怜鹤女子的身份。

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她的目的。

他现在差的，只是确凿的证据而已。但陡然瞧见她唇畔那微末的笑意，隐隐带着丝落寞，他一时竟怔住了。

朝堂对峙，已成掎角之势。

他忽然很想，继续和她玩下去。

第三章

风月无痕心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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