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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松开手,在衣裙上随意地擦了擦,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行至一处僻静地,海棠伸手绾了绾散落的鬓发,仰首一笑:“原大人今日,是来杀奴婢的吗?”
她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冷冽:“是一杯毒酒,还是一抹白绫?或是其他?”
原怜鹤微微抿唇:“我的确不想让你活着。”
海棠自嘲一笑:“原大人就这般放心,万一哪日陛下再想起奴婢,大人可就不好交代了。”
原怜鹤安静地看着远处的宫墙,层层的红色蔓延着,像是望不到尽头。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着低眉顺眼的海棠:“沈从殷到底许了你什么?”
“奴婢听不懂。”海棠依旧镇定自若,“原大人认为奴婢引诱了陛下,奴婢有口难辩。”
“也是,你怎会说。”原怜鹤扬眉望着她,“你这般说辞,是觉得我污蔑了你?”
“奴婢不敢。”
口说不敢,这神色分明却是默认。
原怜鹤低低一笑,捏住袖管中的药包,扔在了地上。
“既如此,那你便是真心对陛下的了。也罢,我便成全你的痴心。你若肯将这包药服下,我便只当从前无事发生过。你依旧在浣衣局当你的宫女。”
海棠捡起药包,面上浮出一缕浅浅的笑意:“原大人,你真要奴婢服下?”
“怎么?你怕了?”
“奴婢只怕,倘若我真的服下了,原大人会后悔。”海棠轻轻一笑,抚上小腹,笑得温柔又和顺,“承蒙上天怜悯,奴婢已经有孕在身了。原大人当真忍心诛杀他吗?谋害皇嗣,可是死罪。”
她轻轻吐出这句话之后,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原怜鹤猛地僵在了原地:“有孕?”
她细细回想起来,距上次在沈从殷府邸的桃花宴,确实有两个多月了。那日海棠亦曾直言,早已和沈奕琛有过肌肤之亲。那今日这番话,到底又有几分真假?
“原大人,你要奴婢服下吗?奴婢服下了,这肚子里的皇嗣可就没有了。”海棠顾盼俏笑,“传出去,朝臣们只会觉得原大人独断专横,僭越皇权,竟敢对皇室血脉出手,对您而言,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处呢。这到底是陛下的亲骨肉,原大人就不怕……与陛下生了嫌隙?”
原怜鹤伸手扣住海棠的脖颈,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扼杀她,可一垂眸,瞧见海棠那张脸孔,就好似瞧见了明妃,又更好似瞧见了沈奕琛那日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知晓的一桩秘闻,是关于烈帝的。
烈帝子息单薄,全是因为沈氏一脉体质特殊的原因,天生便延绵后嗣困难,以至于后宫佳丽无数,却只得了沈奕琛一个皇子。
如今……
她闭上眼,心思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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