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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中书令再欲开口,沈从殷已出列道:“原大人所言有理,请陛下下令,重修史书。”沈从殷一表态,身后的光禄寺卿一干亦随声附和,真如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沈奕琛到底是应了。
下朝后,原怜鹤和柳锡同行,鼻尖隐隐又是苏合香的味道,她不动声色,假装随意闲聊道:“重修史书,柳太傅有无兴趣?”
她原以为柳锡又会敬而远之,岂料柳锡却道:“愿略尽绵薄之力。”
见她一愣,柳锡淡淡笑道:“原大人似是很惊讶?”
原怜鹤不由得失笑:“自然,谁叫柳太傅在我心中已是云淡风轻,不染俗世之人。”
柳锡浅笑不答。
两人心照不宣,开始一道重修史书。
皇城的殿阁内藏书颇丰,落满灰尘,原怜鹤从南朝的史书翻起,一卷卷读过去,身旁还摊着一沓前朝的奇闻轶事。
柳锡提了笔过来寻她:“原大人倒是有闲情逸致。”
原怜鹤抬眸道:“我只想着,既然要重修,便是要将前尘过往的真相全部翻出来的,不错漏一人。”
柳锡怔忪片刻,神色有些恍惚,许久,才轻声道:“不错漏一人,原大人的志向……却是深远,这整卷整卷的野史,原大人亦不打算放过?”
她颔首认同:“就算不能全部将真实的那一幕幕还原,我亦想做到尽量正确。”
“正确?”柳锡轻轻一笑,细长的手指捏住狼毫,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希望原大人能得偿所愿吧。”
原怜鹤从南朝开始修整,发现现存的史料里出了不少差错,模糊的札记亦是不少,她叫了人去搜寻,务必找齐最齐全的书卷。
柳锡一目十行地翻阅过去,及至夜浓,他放下卷册:“宫门快要落钥了,原大人可要一道?”
原怜鹤命人下了锁,这才和他一起离去。
行至半路,月色正浓,郎朗清辉落了满地。
柳锡身披月华,越发显得眉眼清隽出尘。
原怜鹤凝眸看了片刻,真诚地道:“柳太傅,多谢了。”
柳锡略微思索,显然明白了她是在感谢那一日的前殿暗示:“无须言谢。”他侧过身,又看了一眼原怜鹤,淡淡地道,“我只是不希望陛下和原大人之间生了嫌隙。”
原怜鹤向来不大明白柳锡的行言举止,此时便顺势问道:“其实我很奇怪,你对陛下的态度。”
柳锡淡然反问:“原大人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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