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海棠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眼中慢慢升起了湿气：“这……这与我何干！我只管，只管为我爹爹复仇！我才不管其他！胜败乃兵家常事，智谋诡计，只怪徐昌邑棋差一招，平白害得云川百姓死去！”

“诡辩。”原怜鹤冷笑道，“那依我所言，你爹爹反倒是活该，谁叫他没本事力挽狂澜，守住皇城，平白害了卫国上下诸人。照你的论断，徐昌邑只连累了云川一镇的百姓，而你的爹爹，却是牵连了卫国满城之人，孰轻孰重，你自有判断！”

“胡说！胡说！”海棠扑过去，想要厮打她，“我爹爹是为国尽忠，不许你侮辱他！不许！”

原怜鹤稍稍用力，便轻易将她定在了原地：“你爹爹的忠义，我是认可的。但你的复仇，我却不敢苟同。你若真心认可，为何国破那一日要逃走，分明便是贪生怕死罢了。如今又有何脸面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

她许是说烦了，略略蹙眉，冷淡地看着脸色怨恨的海棠。

“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所有过往，我都一清二楚。沈从殷大约是叫你入宫监视陛下，或者……趁机祸乱朝纲？”原怜鹤轻轻一笑，不屑道，“可是沈从殷失算了，有我在一日，我就决不许陛下身边出半点乱子。”

“海棠，你大可以作践自己的身子，但你这孩子，必须得生下来，你若想闹，想故意落胎，你放心，我自有千百种方法，叫你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直到生产那一日。”她掰住海棠的下颌，往那张口中强行塞入一枚药丸，温柔地笑了起来，“届时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就只剩下一具躯壳，躺在这里任由我随意摆弄。你喜不喜欢？”

“唔……唔……”海棠费力地张着唇，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

“不喜欢？不喜欢的话，那你就听话。我会按时给你送解药。”

原怜鹤笑了笑，打了个响指，门外等待的婢女快速走了进来：“原大人。”

“这是卫姑娘，她爱使小性子，你们要好生照看。”婢女一一应了，原怜鹤又嘱咐道，“卫姑娘的脑子有点问题，你们不用在意她说什么，好好照顾便是。”

婢女再看向海棠时，眼中便多了些许同情。

原怜鹤满意地一笑，望着海棠充斥着震惊与疯狂的双眸笑了笑，举步离去。

3、

崇信久居青石，皇城内只余御林军和虎豹骑驻守，素日的巡查越发严苛起来。

原怜鹤肩负了重修史书一事，沈奕琛又叫中书令一干文官和柳锡一道，随她使唤。

原怜鹤应了。她不爱招贤纳士，但往来的门客诸多。柳锡修订好来找她时，恰巧瞧见她的一位门客在夸夸其谈：“原大人，我朝如今沿袭了过去的三省六部，但这到底不够分明，且不看那摄政王越俎代庖，经手许多。”

原怜鹤瞥他一眼，淡淡回道：“在其位谋其政，休管他人瓦上霜。”

门客听了未免气恼：“原大人，在下本以为你是个有心性的人！岂知你竟也这般畏惧胆小！”说罢他便懊恼地甩袖走了。

原怜鹤微微蹙眉，继续提笔撰写，笔走龙蛇。

柳锡看了半晌，道：“原大人的字，倒是颇有风骨。”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