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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李斯特不但把寄生在腾飞航空身上的无关人员一扫而空,还把原本的正式工也清退了大半,搞得这批人无奈之下只能找当地的领导。
当地领导也没想到外商这么狠,人说不要就不要了,去找李斯特商量,希望能通融一下,结果李斯特的回答很直接:“你们想通融没问题,我还不想留在浣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你们地方领导慢慢通融,我去沪市重新设厂。”
浣城的地方领导们那可能让外商就这么走了,真要这么干了,指望着腾飞航空的浣城经济就彻底垮了,要知道那可是涉及将近一万人的饭碗,要是真有些意外,浣城不乱套才怪呢。
如果要是国内的企业,浣城的地方领导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人家是外商,还是全球知名企业,一堆的地方领导半点儿招都没有,在局部折腾与全方位动荡之间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以大无畏的精神咬着牙把腾飞航空断奶辞退的大黑锅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领导们非但没有获得半点招商引资的政绩不说,还在众多浣城民众的谩骂、检举中一个接一个的下台,直到数十年后,类似的指责还在继续,以至于不少这一届的退休干部连踏入浣城的勇气都没有。
至此,省内的各级领导干部对浣城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复杂,因为除了腾飞厂最初的两界领导外,有一算一个其他继任者很少有善始善终的。
尤其是那些想一展抱负,捞取政绩的领导干部,好点儿的是碰一鼻子灰,被各种教做人后灰溜溜的滚蛋;差点儿的就是撞的头破血流,黯然下台;最最倒霉的便是那些进监狱吃牢饭的,七、八年那是起步,十五、六年才是正常价位。
能当领导干部的都是会总结历史经验的,这么一看,这浣城经济再好,再有发展,如此吃人不吐骨头,实在太邪性,算了,爱谁去谁去,头顶的官帽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别人不在乎自己可要小心点儿。
一个人这么想,两人这么想还好,可要是大部分人这么想就有问题了,结果就是浣城的领导干部老龄化的倾向越来越严重。
年轻有为的不来,总不能把主要位置都空着吧,没办法只能找几个快到界的老同志顶上去。
还别说,老同志无欲无求,安安稳稳的态度,反到是在日后的工作中与腾飞航空之间磨合的愈发融洽。
这些事情,庄建业听一听,当个笑话也就过去了,与之相比,他最关心还是西平厂两个新车间的进度。
李斯特之所以能够把福斯和迈尔斯挤下去,并且以及其优厚的条件取得腾飞航空30%的股份,并且销售六架麦道的宽体客机。
并不是因为浣城地方领导的积极奔走,也不是民航系统良心发现,而是庄建业穿针引线,完成的一次惠及双方的秘密交易。
明面上李斯特是最大的赢家,可了解内情的人却清楚,他跟庄建业之间究竟谁的获利更加丰厚还真的很难说。
唯一的区别在于,李斯特在明面上比较风光;庄建业的就算是说出来,不是资深的专业人士根本就不了解价值所在。
因为李斯特付出的不是别的,正是腾飞集团急需的电子束焊接机,而且一次性提供了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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